一個連失敗都接受不了的人,又談何吸取教訓,東山再起?
所以點頭之餘,吳遠也寬慰道:“楊老哥,你不幫他是對的。先讓他反思反思也好,等反思好了,又是一條好漢。”
楊懷定歎氣道:“但願吧。”
雖然他知道,這事根本不大可能。
離開靜安希爾頓時,吳遠對于楊衛國的事并沒有想太多。
這就是一起很正常的‘眼看着他起高樓、眼看着他宴賓客、眼看着他樓塌了’的尋常事件。
兩世為人,記憶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昙花一現的妖孽了。
回到教職工小區,才剛剛七點半,天氣預報。
吳遠剛掏出鑰匙來開門。
對門便先打開了房門,露出呂歡的小腦袋,興匆匆地道:“吳叔,你回來啦?”
吳遠嗯了一聲,随即才意識到:“你爸你媽還沒回來?”
呂歡點點頭,嗯嗯嗯,眼神晶晶亮。
等到吳遠開了門,呂歡自然而然地帶上門,跟着吳遠進了門。
吳遠不明就裡,回頭問:“作業寫完了?”
呂歡迫不及待:“人家早寫完啦!為了趕作業,連晚飯都沒吃。”
這麼一說,才提醒吳遠道:“還沒吃飯?”
吳遠問完,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剛才在靜安希爾頓,光顧着跟職工們走形式了。
好菜也沒吃上幾口。
早知道就讓酒店打包兩份帶回來了。
現在再帶着孩子殺回去,顯然不合适。
所以看着孩子眼巴巴的眼神,吳遠把剛脫下來的風衣,又穿了回去道:“走,出去吃。”
畢竟這麼晚了,菜市場都關門了,想在家吃,也沒得吃。
說是出去吃。
但其實也并沒走遠。
教職工小區本就依托于同濟大學四平路校區而存在。
周邊的配套和生活設施,可謂是極緻細分和面面俱到。
吳遠帶着一蹦一跳的呂歡,就在小區門口的牛肉面館裡,點了兩碗面。
牛肉面一端上來。
吳遠打眼一看,喲嗬,牛肉還不老少。
實實在在的,鋪在面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