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是幾千套,就是幾萬套,我也照樣弄得來,你信不信?”
吳遠伸手下壓道:“金老闆,不瞞你說,我在彭城有個兔寶寶闆材廠,也即将出産地闆了。到時候,我自己的公司都不用自家的地闆,這說不過去。”
一聽這話,金老闆頓時啞火了。
吳遠續道:“當然,前期的話,指定會用你金老闆的貨無疑。但到了後期,金老闆,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
金老闆懵逼地都忘了回應。
沒了吳遠這個大客戶,他的生意可是少了好大一攤。
難怪他會懵住。
直到陸金安用手肘搗了搗他,金老闆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吳老闆,你說。”
吳遠彈了彈煙灰道:“其實像金老闆這樣的合作夥伴,上海那邊我也有一個。他做的業務範圍比你還要寬泛,不光代理地闆,還有其他闆材……”
吳遠舉得就是宋剛的例子。
由于是真正存在的事實,所以說起來有鼻子有眼,有細節有真相的。
可對金老闆來說,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意外了。
以至于聽完吳遠的提議,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陸金安又碰了碰他道:“金老闆,這吳老闆給你指了明路了,你倒是表個态!”
“反正我覺着挺好的,代理誰家的不是代理呢?”
金老闆反應過來,連忙道:“吳老闆,我指定是樂意代理貴廠的産品。可茲事體大,得容我回去琢磨琢磨,理清各方面關系,再做決定。”
吳遠不以為意地道:“那是自然,金老闆。”
經過這一小插曲。
金老闆最終淺定了一套,盡管是大戶型公寓。
但相比之下,塗老闆直接揮金如土地下定了六套,圖一個六六大順。
至于順什麼,什麼順,吳遠就不得而知了。
打發走了三位老合作商夥伴,馬明朝也開車回來了。
吳遠左右無事,幹脆提前坐車回了東城區胡同。
午後的四合院鬧中取靜。
吳遠把早上花娘跟孩子搬來的舊家具歸置了一番,從中挑出了那個頗有故事的梳妝匣。
翻來覆去地一打量。
腦海裡順着這斑駁的油漆紋路和盒子結構,漸漸浮現出它最初精美的模樣。
随即拿出工具,将磨損嚴重的一面換掉,再适當地打磨做舊。
這是個慢工出細活的工作。
也讓一連忙碌多日的吳遠,忽然找到一種忙裡偷閑的安逸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