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怕是少不了一場惡戰。
果不其然。
經曆了一夜的雨打芭蕉,隔天周六的一早,吳遠都不想起床。
但一想着,北四環那邊還那麼多事兒,不起來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被窩裡已經沒了媳婦的嬌軀。
再捂下去,也沒甚意思。
洗漱完畢,從後院回到中庭。
就見前院裡花娘也來了,正端着自己新做的炸春卷,來互相交流着呢。
媳婦楊落雁對誰都和煦如春風的。
有說有笑的,竟也聊得有來有回。
等到吃飯時,楊落雁一邊投喂着丈夫,一邊道:“今兒車讓你開,我跟招娣打車。花娘都覺着你沒車特狼狽了,再說我倆這也不遠。”
好家夥,怪不得倆人聊那麼半天。
敢情是來多這個嘴了。
一聽這話,吳遠剛夾到筷子上的炸春卷都丢回去了。
楊落雁見狀笑了笑,又給他夾回去道:“花娘這話說的也沒錯,我是光顧着自己便宜,沒照顧你的處境。”
吳遠沉思片刻,“這樣吧,一會我倆先把你倆送到店裡,再去北四環。”
媳婦此去店裡的路,雖說不遠。
但絕對沒有讓媳婦疲于奔波的道理。
再說媳婦難得來首都一趟,就待這麼些日子。
必須照顧周全。
所以不等媳婦回應,吳遠又補了一句:“就這麼定了。”
早飯過後,夫妻雙雙坐車出門。
路過花娘的臨時小賣部時。
楊落雁還不忘透過搖下的車窗,跟花娘打了聲招呼。
花娘定睛一看,喲嗬,竟讓這倆口子找到這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換做是别人家裡,倆口子為了争一輛撐面子的車子,那不得打破頭來?
出了東城區胡同,此去王府井的路途雖說不遠,但都是最堵的路段。
根本快不了。
楊落雁也趁機跟丈夫說起心底對于芙蓉衣巷發展的擔憂來。
“如今全國各地的芙蓉衣巷專賣店超過了十家,達到了兩位數,銷量也都趨于穩定。可開年到如今,芙蓉衣巷依舊在吃踏腳褲、牛仔褲、公關裝和羽絨服的老本。”
“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