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話,那爺卻要奪回關爺手裡的棋子,悔棋。
眼見那爺一籌莫展、就要耍賴的樣子,吳遠湊上去看了眼棋盤道:“那爺,三步之内必備将軍。”
一聽這話,關爺反而松手,把車讓給那爺,放回原處道:“現在再看呢?”
眼見車回到了位置。
吳遠打眼一瞧,細細一思量:“最多五步。”
那爺當即就不幹了:“你當是挨五步蛇咬了?你說五步就五步?”
關爺也饒有興緻地道:“哦?”
吳遠湊到關爺的耳邊,一通耳語,聽得關爺眉開眼笑:“妙哉,妙哇!還真是五步不假。”
“我原先以為他選擇保車的話,起碼得六步。”
關爺的後半句,沒有避着那爺,明着說了。
以至于那爺一聽,當即棄子認輸道:“這還玩個屁呀!”
旋即指着吳遠道:“有本事你來!”
吳遠立刻牽上媳婦開溜。
路過花娘的小賣部時,花娘捧着瓜子正嗑得自在。
一見到這倆口子恩愛壓馬路的樣子,手裡頭的瓜子,頓時不香了。
連說話都帶着酸味道:“喲,這可是頭一回見到你倆在胡同裡散步。”
楊落雁當即湊上前去道:“花娘,聽說你有個很精美的梳妝匣子,我想看一看,行不行?”
說到自己的得意物件。
花娘的酸勁立馬過去了,沖楊落雁直招手道:“你快進來看,外頭太暗,看不清楚。”
楊落雁興緻匆匆,順便把吳遠也拉進去了。
這處臨時小賣部就靠在公共廁所這邊。
與其在外頭挨熏,不如進屋聞聞雪花膏味兒。
花娘如獲至寶地擺弄着自己的梳妝匣,裡頭為數不多的金銀首飾,發出嘩啦啦的響動。
楊落雁看了之後,不吝贊美。
不僅贊美她的梳妝匣之精巧,而且稱贊她首飾豐厚。
女人嘛,天生就是誇誇教的成員。
幾句一誇,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以至于吳遠倆口子臨走的時候,愣是被花娘揣了兩兜子的瓜子。
滿滿的。
離開臨時小賣部,倆人掉了個頭,開始往黃老四合院的方向走。
晚飯後的黃老四合院,顯得特别幽深,有種高牆深深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