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沒一會,花娘的熱情聲音,就打大門口傳進來。
等到看到那爺和關爺也在時,花娘的袖子已經捋好了,就差明說自己是來幫着做飯的。
如此一來,花娘想要避諱也避不了了。
幹脆大大方方地道:“那爺,關爺,你們還指着吳老闆一個大老爺們,屈尊降貴地給你們燒下酒菜呀?”
一句話把倆個老夥計頂在那兒,頓時下不來台。
吳遠從廚房裡冒出頭來道:“什麼尊什麼貴的,不也是一天三頓飯,一躺三尺床麼?”
說着幹脆邀請道:“花娘,你把你家小子也叫過來得了。”
“正好我這家裡,冰箱,到處都是滿的。單靠我跟明朝倆老爺們,也吃不完。”
花娘卻徑自進廚房道:“不了,那小子吃過面了。”
吳遠卻堅持道:“吃過面,也不耽誤吃口肉。”接着,對外頭的馬明朝道:“明朝你去把孩子叫來。”
馬明朝擡腳去了。
花娘進了廚房,吳遠卻也沒讓出廚房陣地。
倆人在裡頭,難免蹭來蹭去的,發生些接觸。
但接觸歸接觸,碰撞歸碰撞,并沒有激起什麼火花來。
倒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六菜一湯很快就鼓搗出來了,往正房的餐桌上一放。
有魚有肉,有葷有素。
花娘家小子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
那爺和關爺卻還繃着,一幅咱祖上也是見過世面的樣子。
直到吳遠從櫃子裡掏出兩瓶茅台來,這才大驚失色道:“吳老闆,咱們老家夥,二鍋頭就行!喝茅台,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吳遠三下五除二地把酒開了道:“有什麼過分的?茅台不也是給人喝的麼?”
說着,嘩啦啦地給那爺和關爺倒了個滿盅。
頓時酒香四溢,倆人立馬說不出推辭的話了。
不僅如此,連花娘臉上都湧現出躍躍欲試的樣子來。
既然氣氛烘托到這兒了。
吳遠隻能拿着酒瓶子問問:“花娘也來一點?”
果然下一刻,花娘雙手接過瓷瓶的茅台道:“哪能勞煩吳老闆您呢?我自己來。”
随即珍而重之地自己甄了一小盅。
三錢盅的那種。
如此一來,倒也挺好。
起碼這是人家自斟自飲的,誰也沒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