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路面上,還停留在路基剛剛挖出來的樣子。
一道道鮮明的車轍印,就跟雕塑一樣刺眼。
所以才走到一半,徐長盛就看不下去道:“林秘書,這王百川是幹什麼吃的?每周會上都給我答應的好好的,就給我搞成這樣?”
吳遠态度不變,隻是微了微笑。
林秘書立馬拿出紙筆,在小本本上記下道:“等回去,我就跟王局對接一下。”
與此同時。
眼見着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鐘振遠早就帶人從工棚裡迎了出來。
遠遠瞧見徐長盛的架勢,心裡頓時明白了八分,跟着喜上眉梢。
這正是他想把吳遠邀請過來,所要說的事兒。
如今老闆還沾到工地邊上,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要不說,老闆的招牌就是好使呢。
有了之前路上的一幕,吳遠陪着徐長盛,進到家居港的工地上,反倒是沒什麼波瀾了。
騰達三建的很多工作都是在摸索之中前進。
所以進度并不快,細微方面也有些瑕疵。
但徐長盛看不大出來。
他隻是本能地跟外面的道橋狀況做對比,登時就更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
至少眼前這一切,跟林秘書每周彙報上的進度,是對得上的。
但既然來了一趟,總不能什麼都不說。
所以離開時,交回安全帽的同時,徐長盛就拿着工地門口的安規指示和安全帽管理說事。
這其實在騰達一建和二建,早就約定俗成。
但老闆既然沒開口,鐘振遠便虛心地接受了徐長盛的肯定。
從家居港工地回到家具廠,進到辦公室。
除了林秘書在場,沒了其他人,徐長盛這才抿着茶水問起道:“吳老闆,你總在外面闖蕩,對于外面的動向更清晰些,你覺着咱們國家到底是打算左轉還是右轉啊?”
吳遠一呵。
看北崗小報上的輿論動向,還以為徐長盛是鐵了心了。
沒想到還這麼心懷惴惴。
其實也難怪。
畢竟徐長盛如今更上一層樓了。
俗話說高處不勝寒的。
他難免有點子戰戰兢兢之感,隻是在面對自己班子或者下面的時候,輕易不展現出來罷了。
否則連他都首鼠兩端,畏首畏尾的,這下面的工作還怎麼推,怎麼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