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朝把車子交給徐招娣,就讓對方直接掉頭回去。
雖然倆人上車的時間尚早,但沒必要讓招娣陪在這兒幹耗着。
再說倆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身上也沒帶什麼巨額現金的,安全系數直接拉滿了。
如此在彭城火車站候車室耗了一個多鐘頭,才登上從上海首發的特快列車。
倆人依舊是一上一下的軟卧鋪位。
另外倆鋪位,依舊空着。
吳遠都習慣了,畢竟軟卧鋪位的價格擺在那裡。
平日裡客運淡季時,空出來是常有的事。
吳遠一腳蹬上了上鋪,倒頭就睡。
朦朦胧胧間,感覺軟卧包廂門開了好幾次,似有低語,似有問詢。
但都沒有頭枕着的那‘況且況且況’的節奏,深入人心。
一覺醒來,窗外已經蒙蒙亮了。
吳遠這才發現,對面上鋪半夜新上了女客。
隻露給倆人一個蜷縮着的後背。
畢竟自己和明朝倆大老爺們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把人家女的吓成這樣,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吳遠下床去洗了把臉之後,回來就坐在走道邊上的折疊椅上。
睡了一夜,肚子有些餓了。
就拿出媳婦包在包袱裡的倆飯盒餃子,把一盒給明朝,先墊墊。
結果剛吃了幾個。
就見那個蜷縮着後背的女客下個床,打眼一看,竟然是個有點古靈精怪的女孩。
“我可以嘗一個嗎?”
這樣的請求,在素昧平生的火車上,着實有些冒昧了。
以至于吃得正香的吳遠,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雖然你古靈精怪,可不代表你人見人愛。
女孩讨了個沒趣,卻也沒有少見多怪。
反倒是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吳遠倒是渾不在意,繼續吃着早已涼透的餃子。
好在,火車很快抵達此行的終點站,BJ站。
車子一停穩,衆人就各奔東西,誰也不認識誰。
吳遠和馬明朝提着簡單的行李,打出站口湧出,看着火車站前洶湧的人流,吳遠不由想起道:“也不知道爹他們到哪兒了?”
馬明朝接了話茬道:“老支書他們說要走首都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