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燥熱的空氣,被火車站這南來北往的滾滾人流,哄鬧得愈發火熱幾分。
馬明朝提了後備箱中的行李。
金琦從副駕換到了主駕,沖着車窗外的二人打了聲招呼道:“老闆,馬師傅,再見。”
随即一腳油門,彙入了晚高峰的車流之中。
又是平平無奇的一次深夜旅行。
隻是抵達彭城的時候,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吳遠一眼瞧見了媳婦楊落雁的身影。
當即三步并作兩步地迎上前去。
明明心裡激動,嘴上卻埋怨道:“你怎麼又親自來了?”
随即才跟旁邊的陸援朝打了聲招呼。
楊落雁伸手挽上他道:“我這時不時地來一回,也算是給你個驚喜。”
陸援朝也跟着解釋道:“放心吧,老闆。彭城火車站這塊的地界上,我都打過招呼了。”
即便是打過招呼,陸援朝也親自來了。
更不用說,遠處的賓利慕尚車上,還有個招娣照應着。
“辛苦你了。”
說完,衆人便轉身往車那邊走。
吳遠邊走邊問道:“你們瓷磚廠尚處于籌備建設過程中,這次過節,有沒有發福利?”
陸援朝搖搖頭苦笑道:“老闆,如今咱們瓷磚廠的錢,裴副廠長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她哪舍得花這個錢?”
吳遠皺眉道:“給你們的撥款,應該不差這點錢。”
陸援朝解釋道:“老闆,我不是差錢這個意思。而是裴副廠長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現在賬上不留點餘錢,她睡覺都不踏實。”
說完裴娜,陸援朝又進一步道:“其實不怪裴副廠長會這樣,連我都這樣。畢竟瓷磚廠建設至今,一直都是往外出的錢,進的賬是一分沒見到。換我管賬,我也舍不得花。”
對此,吳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批評吧,有點過了。
或許這也是瓷磚廠班底成熟起來的必經之路吧。
所以吳遠幹脆就不說了。
一路先将陸援朝送回了家,賓利慕尚這才直奔北崗而去。
起初楊落雁還噓寒問暖地說些話。
結果沒一會兒,人就靠在吳遠肩上睡着了。
吳遠心疼自家媳婦,愣是堅持着自己全身不動,也沒叫醒她。
直到賓利慕尚進入一口井鄉的石子路面,颠來颠去的,才把她人颠簸醒過來。
“到哪了?”
吳遠回過頭來,看着睡眼惺忪的媳婦道:“你再睡一會,咱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