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們交頭接耳的同時。
吳遠已經跟楊懷定握上手了,滿心歉然地道:“楊老哥,你怎麼來了?”
楊懷定直接把問題丢回來道:“吳老弟,就憑咱倆這關系,我不該來麼?”
好嘛,一個個,都挺會的。
不僅如此,楊懷定提着個果籃的同時,沒有掏禮金跟吳遠推來搡去。
而是直接變戲法地拿出個玉件,挂在文勇的脖子上道:“這是我新找人刻的小物件,不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可放心給孩子帶帶,養養氣。”
這直接讓吳遠不好拒絕了。
而且看那玉質和雕工,卻是非凡品。
所以等到四姐吳芳華和四姐夫鐘振濤抵達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身為副鄉長的鐘振濤,從這一屋子的鮮花和果籃看得出來,幺弟在上海這地界上,份量真是一點都不可小觑。
而當媽的吳芳華,眼裡隻有孩子,卻也一眼就瞟到了文勇脖子上挂的這塊新玉。
不僅如此,鐘振濤也看出來了。
就這病房條件,單人間,帶沙發帶電視,還帶衛生間的,醫藥費指定是不老少啊。
完了,幺弟這份人情,還不清了。
鐘振濤夾着華子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但抖歸抖,這事總得有個說法。
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憑白叫幺弟看不起。
相比之下,初來乍到的吳芳華,關注點卻隻在兒子身上。
看着兒子那條手術過後的腿,忍不住伸手去撫,卻連碰都不敢碰,隻是止不住地掉眼淚。
任憑文勇有多努力地表現出輕松模樣,也無濟于事。
“媽,我沒事,大夫說手術很成功的。”
直到吳遠過來揶揄道:“怎麼着,四姐,嫌我委屈你寶貝兒子了?”
吳芳華隻顧擺手,卻也說不出話來了。
吳遠進一步又樂呵呵地道:“看着文勇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高興的?”
這一句頂天立地,包含着兩層意思。
同時給吳芳華遞了個台階。
吳芳華趁勢就借坡下驢道:“幺弟你說得對,我這是高興的。”
高興之餘,吳芳華趕緊道:“這幾天辛苦幺弟了,現在你忙你的,有我照顧文勇就行。”
這才過了半個早上,迎來送往的還沒結束。
吳遠自然是不能走。
但他也沒直說,隻是道:“暫時我還有點時間,正好這醫院方方面面的,也需要我給你和四姐夫交待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