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有此一說。
吳遠倒也沒有強行堅持,隻是提道:“今天下班早,我過來看看,正好順便把歡歡帶回去。”
吳芳華便不再多說。
隻是自顧自地,卻又充滿憧憬地道:“俞主任說了,文勇的恢複進展良好。再住一周,就能出院,回家休養了。”
這樣的預後,是附和俞主任最初的判斷。
所以吳遠并不奇怪。
隻是在聽見四姐提及回家休養時,就順嘴提議道:“要不回北崗之後,還是叫文勇到我家去。畢竟馬上就是最熱的時候,四姐你家那條件,到時候孩子免不了又癢又熱地難捱。”
這倒是吳芳華未曾設想過的問題。
遲疑片刻,卻也沒有馬上答應道:“到時再說,幺弟。”
帶着呂歡回到教職工小區。
吳遠看着歡歡進了房門,關上之後,這才進了自家,順手關上房門,打開了空調。
小暑這節氣一過。
天氣明顯地熱了起來,以至于晚上都沒有絲毫的涼意。
外甥文勇成天地住在特需病房裡,不覺着。
真要是回到北崗,怕是每天石膏裡的汗熱難耐,就讓他受不了。
更别提靠讀書寫字來轉移注意力了。
吳遠沖了個澡,清清爽爽地出來,往沙發上大馬金刀地一坐,正準備給家裡去個電話。
結果電話倒是先一步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是老丈人楊支書打來的。
“剛到村部,一路上還算順利。隻是今兒是來不及卸貨了,等明天。放寬心吧,别惦記了。”
“爹,你辛苦。”
楊支書嗯了一聲道:“不跟你說了,你媽在家裡等着我。”
這迫不及待的心情,毋庸置疑的口吻,有點子煥發第二春的味道。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周以來,上海的氣溫,就沒低于過30度。
以至于吳芳華都忍不住抱怨說,這大城市的夏天,就是比鄉下難捱多了。
這話多少還帶着點讓文勇回自家療養的僥幸。
吳遠聽了好幾回,并未放在心上。
他趁着這幾天時間,把上海這邊的事情,該安排都安排了。
7月15日一早,又是一個豔陽天。
吳遠早早地起了床,準備早點到醫院去,給文勇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