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訣看着她，眉眼有情緒在起伏翻湧。
片刻後，他走了過來，擡手輕撫過蕭清雲的臉龐。
再一點點下移，順着鎖骨到胸前，直直丹田之處。
“你的鳳翎羽，不該浪費在禁魔域。”
蕭清雲怔怔看着他，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他這般親昵地拂過自己身體，是為了要走她的鳳翎羽。
“青鳳為了複活弦月打算提前涅槃成鳳，你的鳳翎羽能替她躲避天劫！”
他的話說得順理應當，好像自己的鳳翎羽生來就該給蕭青鳳用一般。
她已經失了凝聚修為的心頭血，若是再沒鳳翎羽，怕是剛進禁魔域就會被魔氣吞噬！
“成鳳需天時地利，你就那麼相信她能提前涅槃？”
蕭清雲看着他，隻覺得心在滴血，蕭青鳳說什麼他都信。
可她說的話，哪怕隻是一個字都是錯的。
玄訣的臉色沒有一絲異動，他說的分外淡然。
“你留着也是無用。”
蕭清雲扯了扯嘴角，荒涼一笑。
是啊，她馬上就要去禁魔域送死了，留着的确也是無法涅槃成鳳。
她這一輩子，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可她的東西，為什麼一件又一件都要被奪去？
“是不是隻要蕭青鳳要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是無用的？”蕭清雲自嘲般問他。
玄訣有些不敢與她直視，似乎也覺得這般要求過于蠻橫。
“放心，等她用完就還你！”
蕭清雲深吸了口氣，隻覺喉嚨腫脹，充斥着一股腥甜。
“還？還會還嗎？”
玄訣轉眸看向她，眼眸帶着認真。
“本尊說話算數！”
蕭清雲粲然一笑。
生平第一次，這個男人對她如此認真許下承諾。
蕭清雲陡然拔掉鳳翎羽，鮮血頓時噴灑而出。
“既然你要，那我便給你！”
玄訣下意識想用神力為蕭清雲止血療傷，這個女人卻轉過身阻止。
這樣的憐憫施舍，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