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安靜後，包廂裡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
胖子直接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哈哈！天真，真不愧是你，抽個懲罰都能抽出個絕活來！”
“直播？女裝？跳舞？”吳邪盯着卡片愣了兩秒，嘴角一抽，“這誰想出來的馊主意？”
“就這一個離譜的，讓你抽着了！”黑瞎子得意洋洋地推了推墨鏡，“天真，敢不敢玩？玩了就是條漢子！”
吳邪看了看四周滿是期待眼神的衆人，又瞅了一眼一直安靜坐着的張起靈：“小哥，這事你不攔着？”
張起靈面無表情地看着吳邪，輕輕點了點頭：“不攔。”
吳邪：“……”
“哎喲，别猶豫了！”胖子直接一拍桌子，“明晚八點，全體圍觀。你敢不敢？”
吳邪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賭就賭！明晚我直播！”
包廂裡瞬間掌聲雷動，胖子樂得直捶地闆：“天真，這一出啊，絕了！胖爺我提前買瓜子占位子！”
黑瞎子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大家回去都開個号，那必須啊，明天監督小三爺女裝直播！”
到了晚上八點，吳邪如約上線。
穿着胖子精心準備的女仆裝，他站在攝像頭前，像根鹹魚似的無精打采。
鏡頭前的燈光照得他臉色發白，滿臉寫着“生無可戀”。
胖子一早就進了直播間。
胖子的賬号名還起得賊搞笑，叫“天真倒鬥不帶繩”，頭像是一隻滑稽的粽子。
“哎喲，天真，這裝扮不賴啊！”胖子笑得滿嘴瓜子殼，手裡還不停往直播間刷彈幕，“快來個特寫，胖爺我得錄下來留念！”
“錄你個頭！”吳邪一臉嫌棄，沖攝像頭翻了個白眼，“胖子，再刷屏我就拉黑你！”
胖子才不管，啃着瓜子繼續嚷嚷：“别光站着啊，天真！你這女仆裝都穿上了，不能浪費啊！快來點才藝，給直播間熱熱場子！”
“才藝？我能給你表演個倒鬥嗎？”吳邪撇撇嘴，語氣充滿嘲諷，“要不我給你們開棺材蓋看看？”
“得了吧，倒鬥就算了。”胖子嘿嘿一笑，“這裝扮跟倒鬥不搭啊，你這麼穿倒鬥，粽子見了都得躲開。”
直播間裡的彈幕不多，但全是胖子一個人的騷話。
吳邪扶額歎氣，伸手拉了拉女仆裝的裙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我說胖爺，你除了刷屏還能幹點啥？小哥呢？小哥！你倒是說句話！”
張起靈在沙發上淡淡的說了句：“很好。”
“很好？！”吳邪差點跳起來，沖着鏡頭吼了一句，“張起靈你是不是人啊？看着我出醜你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