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不知妖君荒淫殘暴,也不知道她耍了什麼手段從妖界平安回來,說不定啊,已經委身妖君了。”
“咦,真髒,她怎麼配得上傾華帝君啊。”
“就是,依我看傾華帝君跟聖女才是天作之合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以我為恥,這些聲音清楚地落在三個主人公當中。
他們淡漠無言。
而我心口空落落的,再無絲毫難過。
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已然無心,不久将會五感盡失,藥石無醫。
何況今後無人再值得我傷心難過。
我垂下眸子,淡淡道。
“我身體不适,不便待客,帝君,聖女,各位仙子請回吧。”
我淡淡留下這一句,轉身進了房中。
帝傾華皺眉好似欲喊住我,隻是師姐身子稍微晃了晃,他便緊張無措,帶人慌張離去。
“阿若,你沒事吧?是不是嗜心引發作了?别怕,我馬上帶你去找師尊。”
他将人攔腰抱起離開。
師姐在他懷中虛弱點頭,惹得他好不心疼。
可我隻覺荒唐至極!明明當初為了救他,将嗜心引渡到身上的人,是我啊。
怎麼就成了她紀雲若呢?
我突然有些期待,帝傾華知道真相的時候,會不會痛苦難過了呢。
在我回九重天的第七日,師尊想起了我。
他命仙娥來請我過去參加師姐的生辰。
以往的時候,我跟師姐的生辰是同一天,從一早開始,數不清的珍寶如流水般,樣樣送進我宮中。
有師尊送的禮,有未婚夫帝傾華送的禮。
一式兩份,按師尊的話來說,叫一碗水端平。
但帝傾華那邊的寶貝,我總是獨一份的。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起碼在他們心裡很重要很重要。
可一次次的遭遇,都在用刻骨銘心的痛提醒我,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