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許于鳳又在那裡開始抹眼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薛經理仰頭望天。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不……
…………
另一邊,周毅接到了電話。
“什麼?讓我别再放歌打擾許于鳳一家睡覺?”
“等等,你說你是小區物業的薛經理是吧,那我得說一下,第一我沒有放歌打擾許于鳳一家睡覺,第二,為什麼你們物業會給我打電話呢?”
“我記得……之前我被弄得晚上睡不着時候給物業打過電話的吧,你們當時說的很清楚,這噪音擾民的事你們物業是不管的,管不了。”
周毅很是直接地說道。
“所以,能請您這位物業經理給我說一下為什麼嗎?”
如果是以前,周毅可能就會說了,就是我幹的怎麼着吧。
但是在跟着方大狀混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周毅已經明白了,做了歸做了,承認歸承認,出來混,臉皮要厚。
你們說是我弄的,拿出證據來啊對不對!
為什麼生活中的小事維權難,成本高是一方面,固定證據那真的很麻煩!
我當初為了起訴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去固定證據,你們現在張嘴就說是我弄的?
小心我告你們诽謗!
對面,薛經理開着免提呢,聽到這許于鳳就有點忍不住了,但被旁邊的李曉麗拉住沒讓她說話。
不過薛經理很是自然地說道:“周先生,這件事我們物業呢确實沒有這個權力來管,但是呢,既然你們都是小區的業主,為了鄰裡的和睦,還是請周先生不要這麼做。”
“否則繼續下去,周先生您這樣就是違法行為了!”
聽到這裡周毅笑了:“薛經理是吧,鑒于你現在所說的話,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并沒有打擾許于鳳一家睡覺。”
“至于你說的我租下了周圍的房子,這一點我承認啊,可是咱們國家哪條法律規定一個人不能租好多房子了呢?”
“我們房東和租戶你情我願的事,還有合同在,礙着别人什麼事了!”
“但是你說我打擾許于鳳一家睡覺那就不對了。”
辦公室裡,薛經理聞言眉頭一皺,但還是說道:“可是許于鳳都說了,說她家裡晚上四面八方都是聲音……”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毅打斷了。
“薛經理,國家哪條法律規定了憑借一方當事人的證詞就可以定案的啊,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我記得法院判案子可是要講證據的呢!”
周毅的話音依舊很自然,但是話裡話外動不動就把法律挂嘴上,而且那語氣頗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讓薛經理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周先生,我呢是在秉持着解決問題的态度和你通話的,但是你這樣的态度讓我很難辦啊……”
周毅沒說話,這種話不接茬,你難辦不難辦關我屁事。
當初我睡不着了找你們都是說管不了,現在又說難辦,那幹脆别辦不就行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重,薛經理又說道:“周先生,我知道你有情緒……”
“我沒情緒,嘿嘿,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