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狀捂住了臉,于大媽轉過頭去,一臉“我和這個人不熟”的表情。
終于李虛生開口道:“行了行了,誰不知道你咋想的,天天就想讓我這個敲錘的進去是吧,人家方老師都沒這麼說過。”
“方老師,那什麼我就先走了。”
等到李虛生走遠了,門口的周毅這才說道:“好險好險,咋就讓李法官聽到了呢,這以後咱的民事官司會不會受影響……”
其他人都不說話,直勾勾地瞅着周毅,你也知道啊!
寒暄了幾句,王武城并沒有和兩人一塊走,也可能是這倆的行為太過于奔放,讓生性謹慎的小王有點受不了。
而在周毅這些人都走了之後,光明區法院門口,一個穿着西裝看上去很厲害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左右看看沒有什麼熟人了,這才放下心來。
正是王道仁王律師,隻是這會兒的王律師瞅了瞅背後的法院,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得轉行了。
王狀開庭未半而中道入獄……也不對,又不是他王律師進去了,還是趕緊去派出所吧,能給幫忙少拘幾天也行。
一家人都那麼沖動,難道就不想着留一個人在外面好打官司?
另一邊,周毅把方大狀送到了律所,正當對方要下車的時候,突然回頭道:“你剛剛說錯了,沒有十種,也就五種而已。”
周毅:“……”
所以還真的有“把敲錘那個送進去的方法”這樣的東西嗎?
法律是嚴格的,但是那個“嚴重程度”和我們一般人理解的嚴重程度都不太一樣,最起碼經過了王道仁的努力,夏紫燕和她媽僅僅是行政拘留五天。
此時此刻,律所内,王道仁看着面前的夏紫燕道:“夏小姐,我确實是收了你的費用,所以我也是全心全意在為你解決問題。”
“但前提是你必須得配合我,現在,您父親夏先生的情況很不好,他已經被光明區公安分局以擾亂法庭秩序罪刑事拘留,您也看到了那份拘留書,相信也能理解這個事情的嚴重程度。”
夏紫燕的臉上還帶着幾分呆滞,她被關了五天,隻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感覺所有人都在欺負自己,都在欺負她家。
“可是王律師,我爸她什麼也沒做啊,他就是覺得對面那個律師在胡說八道,然後想着幫我說幾句話,怎麼就會這麼嚴重呢。”
王道仁無奈道:“夏小姐,你覺得什麼情況下才算嚴重呢,你們父女三人連着兩次擾亂法庭秩序,導緻庭審無法繼續,其實單單這個已經很嚴重了。”
“隻是我們現在并不會輕易認定犯罪,所以夏小姐您和您的母親才隻是拘留五日,但是夏先生不同,他在法警強制帶離之時還對法警動手,導緻法警手上被抓傷!”
“你覺得這還不算嚴重?”
夏紫燕抿着嘴,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她感覺一切都很不真實,突然間說要把自己寵到天上的去老公要離婚,還要打官司要财産。
父親幫着自己說話,現在又被刑事拘留了,還可能判刑。
這,這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但是想了想夏紫燕還是說道:“那王律師,你看我爸這個事你有什麼辦法沒,你們律師不是都有辦法的嘛。”
王道仁搖搖頭道:“這是刑事方面的事,我是個民事方面的律師,刑事不太懂,所以我建議你可以去請一位刑辯律師幫忙,或者申請法律援助。”
聽到了這裡,夏紫燕突然皺起了眉頭:“王律師,你這就有點太不地道了吧,我都已經給你付錢了,怎麼還要我再去請律師?”
“你這收錢的時候挺快,這咋需要幹活了就不管了?”
王道仁的拳頭再次握緊,勉強說道:“夏小姐,這是兩個案子,我收的錢,那是要負責你的離婚案件,令尊被抓了,那是另一個案子,我沒收這個案子的錢!”
“可是那有什麼區别嗎?什麼另一個案子,那我和我媽被拘留了你也去幫忙來着,那你那個時候咋不說這是另一個案子呢!”
王律師想哭了,他真的是想哭了,這當事人早已經不是不講道理了,她這純粹是胡攪蠻纏,合着我免費幫忙還幫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