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今天又要去拜訪一個新客戶了,她丈夫聽說是以前在鋼廠裡上班的,有一次出事了,反正挺慘的,給了一大筆死亡賠償金,這錢可是不少!”
旁邊的人聞言道:“那你可要抓住機會啊,我跟你說這樣的老人最好辦了,隻要我們表現的對他們好一點,那買一些産品根本不算什麼。”
大家聊着,很快又要開始喊口号了,沒人将之前那個秃子的話放在心上,就算公司有事,我們這些人就是個打工的而已。
然而正在此時,突然,有幾輛車停在了公司門口。
車嘛,路上到處都是,但這幾輛車不一樣,那上面都寫着“警察”之類的字眼,而且塗裝都與衆不同。
并且從車上下來好多人,不留痕迹地就将人群和公司的出口都圍住了。
旁邊的趙總趕忙上前道:“同志,同志,你們這是,這是幹嘛呢?”
為首的警察亮出了證件:“光明區刑警隊的,都别動,所有人現在都别動!”
“你是趙建華吧,那個黃天成呢?”
一個聲音從對講機中響起:“隊長,黃天成已經控制住。”
“好,将他們公司的所有員工都帶回去,還有賬目資金等等信息全部都帶走!”
周毅給的那份證據雖然很詳盡,但還是那句話,公安機關辦案必須得自己偵查,最起碼他們得确認證據是真是假。
而經過了這些天的偵查之後情況已經大概清楚了。
眼見得自己好像也要被帶走,這些年紀都不怎麼大的銷售頓時着急了!
“警察叔叔,我們,我們就是打工的,什麼也沒做啊,怎麼也要被帶走啊?”
“對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别碰我,你弄疼我了,誰讓你碰我的,**耍流氓啦!”旁邊的王瑞在那裡喊道,并且和執行抓捕任務的警察有了一些推搡動作。
顯而易見,王瑞平日裡對于警察的映象就是和藹可親,如同鄰居大媽一樣經常進行調解任務的形象,所以她忘記了,公安機關法律賦予武裝性質的暴力機關!
盡管現在大部分時候對女性執行抓捕或者是審訊的時候都要有女警在場,但說真的,抓捕有時候真的考慮不了那麼多!
比如今天,帶着三個女警來已經不少了,但是忙不過來。
而眼見得王瑞這麼喊,那位大概快五十歲的警察大叔根本不帶猶豫,抽出腰間的銀手镯就直接給王瑞帶上。
或許這些銷售自己不知道,但是公安機關在抓捕之前就已經了解清楚了。
像是這種交易詐騙類型的犯罪,說句老實話,作為具體執行的銷售,是根本跑不掉的。
見到銀手镯,王瑞如同大熱天兜頭來了一桶冰水,瞬間冷靜下來,眼淚開始往外流。
“警察同志,我沒犯罪啊,我就是個打工的,我什麼都沒做……”
“你先不用說話,我們自然會進行調查,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有了這一出,一群銷售都不再說話,乖乖地站在那裡等着。
他們倒是看見了,公司那個老财務會記,人家在警察下車的瞬間就很是自覺地舉起了手,對就是發國的那種經典禮儀,一看就是老江湖,對于這樣的情況見得太多了。
正好,會記被帶到旁邊了,有人低聲問道:“劉哥,我看您一點都不驚訝,這是以前遇到過?話說咱們這些打工的,難道也會有事?”
會記老劉呵呵一笑:“你們知道魔都有個監獄叫提籃橋不,那裡面啊有兩支籃球隊,一支是魔都财經,一支啊是魔都震旦,像我,那努努力,說不定就能去和老學長們一塊打球了,你說我驚不驚訝。”
旁邊的銷售頓時愣在了那裡。
會記沒再說什麼,年輕人們想的太好了,你問問學土木的,問問學财會的,說歸說鬧歸鬧,哪年不進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