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禾疼得臉都扭曲了,尖叫:“陳軟男!你把老子的手弄斷了,還不放開!”
電梯到了一樓,門打開,我将她推了出去。
林禾連連後退,高跟鞋穩不住,嗵地摔倒了。
她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我不理會,關了電梯門。
回到病房,我媽眼淚汪汪,一見我就哭出聲來:“兒子,媽媽拖累你了。”
我搖頭,給她擦拭眼淚:“沒有,我很好,我跟林禾隻是小口角,夫妻之間總要吵架的。”
我媽哭着說:“媽都知道,兒子,你離婚吧,媽的時間不多了,想跟你單獨呆幾天。”
我的眼淚也掉了出來。
從做了林家的贅婿後,我媽的生命雖然保住了,我們母子倆卻再也不能時時相見。
除了工作,我的一切重心都必須圍繞林禾轉,給她洗衣做飯,打掃清潔。
周末我想來看看我媽都不行,因為她的客人要來家裡玩,我要做飯炒菜招待。
他們吃了飯打麻将,我要端茶遞水侍候。
有時候她的男朋友來,我也得笑臉相迎。
他們當着我的面調情,我也不能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
在她的圈子裡,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沒有存在感的慫貨。
我每次想來看我媽,要給林禾求很久的情。
我要在一段時間裡,侍候得她無可挑剔,也沒有外人惹她生氣,她心情特别特别好,才會大發慈悲開車送我來看我媽。
然後她在車裡等我,也隻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我很少來醫院。
我媽自然也明白,我嫁進林家做贅婿是沒有自由的。
但我每次來都笑容滿面,說我很好,我媽以為我和林禾夫妻關系還過得去。
今天她看見林禾跑來醫院打罵我,我臉上還有傷,才知道我在林禾面前完全沒有男人的尊嚴。
我媽很心痛,才會勸我離婚。
她說:“你明天就跟她離吧,哪怕一無所有,隻要你自由,媽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