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的滿頭大汗，卻是咬着牙一聲不吭。
倒是一旁陪着的賀霖看着先受不住了。
這日，黎悅瀾結束複健，卻發現往日從頭到尾都陪着的賀霖不見了。
她一愣，問一旁的醫生：“那個男孩呢？”
金發的小護士插嘴道：“你在找你的男朋友嗎？他好像往花園去了。”
所有人都默認賀霖是黎悅瀾的男朋友，她解釋過幾次，沒人聽，後來黎悅瀾便直接閉了嘴。
小護士将她推出去，指着遠處一個背影道：“在那兒！”
黎悅瀾謝過她，按下輪椅上的自動按鈕往賀霖那邊行去。
“誰家小孩迷路蹲這兒哭呢？”她調侃道。
賀霖轉頭看她，眼睛裡有些紅血絲。
黎悅瀾先是一愣，随即看見賀霖指間的煙，眉梢微挑。
賀霖敏銳地察覺到，連忙把煙掐了。
“我……我不喜歡抽煙，我就是有些難受。”
他結結巴巴解釋完，又悶聲問道：“疼嗎？”
黎悅瀾隻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
她搖搖頭：“還好，比這更疼的我都經曆過，這點疼不算什麼！”
然後她就看見賀霖漂亮的眼尾飛起一抹绯紅，看着難受至極的模樣。
惹得黎悅瀾都手足無措起來。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無奈道：“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賀霖神色一僵，沉了臉：“我不是孩子，我已經二十三了！”
黎悅瀾笑起來：“二十三在我眼裡就是小孩。”
賀霖反駁：“你才比我大七歲而已。”
黎悅瀾怪聲怪氣學他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
“黎老師年紀大了，每天腦子裡……”
賀少爺惱了，擡手去捂她嘴：“黎悅瀾，别以為自己是病人我就不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