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禮瞥了眼遠處的兩人，又挪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阿瀾為什麼會拒絕你嗎？”
賀霖神情一頓，回頭看夏禮：“不就是嫌我年紀小嗎？”
夏禮一臉你還真是年輕的憐憫眼神。
“因為你幼稚還不自知。”
賀霖現在對這兩字都快過敏了，臉驟然就是一黑。
“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夏禮嗤笑一聲：“在飛機上，阿瀾跟我說了一句話，最壞的感情就是為對方放棄一切，失去自我，因為她曾是那樣的人，所以她知道那樣的人有多糟糕。”
賀霖一愣，夏禮繼續毫不留情地補刀：“所以賀霖，别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感動自己。”
……
這邊，眼中布滿血絲的楚墨看着黎悅瀾，神情哀恸。
“阿瀾，我跟柳昕兒什麼都沒發生，一切不過是兩個公司合作的炒作。”
“我承認，我是因為工作忽略了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語氣中帶着無盡悔悟：“阿瀾，我已經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他一查清一切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黎悅瀾看着那張曾刻在骨血裡的臉，曾經她以為沒有這個人他就活不下去，可死過一次後，她才知道，她這個想法有多愚蠢。
她靜靜地看着湖面上的天鵝，眼神毫無波瀾。
“楚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彌補的機會，用死亡才換來的真心，不值錢。”
楚墨背脊一僵，一股如剖肝泣血的疼痛蔓延全身。
“阿瀾，可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
黎悅瀾渾身一顫，僞裝的平靜險些破裂。
她攥緊輪椅的扶手，一字一句道：“說這話的黎悅瀾已經死了。”
楚墨一張臉煞白如紙，仍是不願放棄。
他小心翼翼地哀求：“我們重新開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回國就結婚，我會向全世界都公開你，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愛的人是黎悅瀾……”
黎悅瀾打斷他的自說自話：“楚墨你知道嗎？你現在說這些話的樣子，很可笑。”
她曾夢寐以求想要的承諾，現在聽見，黎悅瀾卻隻覺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