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兩人對視一笑。
黎悅瀾語氣充滿了無盡歉意：“賀霖，對不起。”
賀霖蹙起眉：“為什麼老是要說對不起，你不要向任何人道歉。”
“可是，以你的年紀和如今的流量，今天這件事，也許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很大的影響。”
“你想些什麼有的沒的。”賀霖忍不住捏她的臉，“我是個演員，又不是愛豆，靠作品和實力說話，人氣這東西，看着再高都是虛的。”
“你見過那個影帝是靠粉絲多拿的？”
“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我啊！”
黎悅瀾忍不住反駁：“你所有的作品我都有看。”
賀霖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是嗎？那就是沒看我的新聞。”
在賀霖堅持不懈地提醒下，黎悅瀾可算想起了剛認識這位時那張牙舞爪的模樣。
賀霖從出道起就是離經叛道，狂放不羁的形象，早就洗了不知道多少波粉。
當初最腥風血雨時，賀霖還曾自己親身上微博狂怼粉絲。
“連我爸媽都管不了我，各位就别打着為我好的旗号企圖道德綁架我了，我是個成年人，不是個需要你們保護的孩子，沒那麼多人想暗害我，我的路，我自己會走！”
蓦地，黎悅瀾想起一件事。
當年，她不想再這麼偷偷摸摸地談戀愛，于是試探性地對楚墨提出公布。
可楚墨對着她道：“阿瀾，我們現在公布，對我們倆的事業都會造成影響，再等等好不好？等我爬的足夠高。”
黎悅瀾一等就等了十年，等到楚墨成為了影帝，也沒等來那個手牽手出現在陽光下的承諾。
再想起這件事，她的心髒竟平靜到掀不起一絲波瀾。
她不怪楚墨，畢竟兩人曾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終究是，錯誤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
見黎悅瀾不再說話，賀霖欲言又止起來。
黎悅瀾看他：“怎麼了？”
賀霖看着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心一橫：“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
黎悅瀾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句？”
“就……就在一起那句。”
說完，賀霖又連忙找補：“我不是道德綁架你哈，畢竟情況緊急，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