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心情不悅。
沈芊芊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現在不是送不送的問題，是我們，你和我，怎麼就男女朋友了？”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你都沒表白。”
“表了。嗯，要我再說一遍？”
“不………不用不用！！可是你也沒問過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我也沒答應你啊。”
“你寫過表白卡片，送我皮筋，我戴了，我答應做你男朋友。”
“……解釋過了，那是誤會。”
“不接受。”
傅盛冷着臉看她。
她很無力。
“傅盛……我剛說過的，我要學醫，在海市學醫。以後工作生活也都會在海市，怎麼也不會再回京市，我以為你懂。”
“異地不是問題。”
“但我有問題，我學習很忙，沒時間和精力跟你談戀愛。”
“我有時間和精力。”
“………”
能叫他自己跟自己談嗎？
油鹽不進了是。
沈芊芊沉默。
傅盛俊臉愈發冰冷，“還是說傳聞是真的，你一開始就打算用完我就踹開？”
“當然不是。”
沈芊芊感受到傅盛冰冷駭人的氣息，也不敢說是，她扇了扇長睫毛，表情突然很垮，“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戀愛，之前那樣讨好你，我精疲力竭。”
“傅盛，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之前你都無動于衷，後來我走了，你反而上頭了？因為你就不是真的喜歡。你隻是喜歡我讨好你，享受我追着你、時刻把你捧着的那種感覺。”
傅盛墨色的眸鎖着她，沒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聽她娓娓講來，他面無表情地點頭，喉結滾動出來的聲音很冷。
“最後半句說得對。”
“我确實很享受。”
“很享受你追我，感覺也确實上頭。”
？？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欠扁？！
“可我真的累了，以後給不了你那樣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