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不孕,第一反應不是關心,不是安慰,而是“她是不是因為這事才鬧脾氣”?
他甚至沒問一句“你還好嗎”,而是下意識地想要安撫我,讓我冷靜下來。
我忽然覺得這段感情可悲至極。
“陸明哲。”我輕聲說,“我們真的結束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行,你冷靜幾天吧。”他轉身往浴室走,語氣裡帶着一絲不耐煩,“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談。”
他到現在還以為我會回頭。
3
陸明哲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自己消化情緒,然後默默回到他身邊。
八年來,每次吵架,他都是這樣。
冷處理,晾着我,等我主動低頭。
但這一次我沒有等。
我打開衣櫃,迅速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和重要證件,塞進行李箱。
臨走前,我掃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年的公寓。
茶幾上還放着我們上周拍的合照。
他摟着我,笑得溫柔又笃定,仿佛吃定了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我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我去了附近一家酒店。
半小時後,陸明哲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去哪兒了?”他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不耐煩,“大晚上的鬧什麼?”
“我沒鬧。”我語氣平靜,“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搬出來住,很正常。”
“程見微!”他提高了聲音,“你有完沒完?就因為我給蘇雯股份,你就要分手?你至于嗎?”
“至于。”我冷笑,“還有,别忘了還錢。”
“錢錢錢!你現在眼裡就隻有錢是吧?”他咬牙切齒,“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哪種人?”我反問,“維護自己權益的人?”
他噎住,随即惱羞成怒地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