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某個商業酒會上，我作為程氏代表出席。
中途去露台透氣時，聽到一陣争執聲。
“陸經理，你們這種小公司就别來碰瓷了！”
一個男人不耐煩地推開身旁的推銷者。
那人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下意識伸手扶住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愣住了。
是陸明哲。
他比記憶中蒼老了許多，眼角有了細紋，鬓角甚至泛着灰白。
西裝是過時的款式，袖口已經磨得起毛。
他似乎沒認出我，低着頭匆匆道謝後就要離開。
那個推開他的男人卻突然變臉，谄媚地湊到我面前：“小程總！您怎麼在這兒？需要我幫您拿杯香槟嗎？”
我擺擺手示意不用，餘光瞥見陸明哲的背影猛地僵住。
他緩緩回頭，眼神從震驚到恍然，最後定格成一種刻骨的悲戚。
那裡面有懊悔，有痛苦，還有永遠無法釋懷的遺憾。
但最終，他隻是對我點了點頭，沉默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也轉身離去。
有些人，早就不值得記恨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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