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跳下去真的是一時的念頭，就過橋時的想法，大多數時候，他對生沒有眷戀，對死也沒有欲望，他隻是覺得活得很沒意思而已。
他沒想到有人會救他，他沒想到這麼遠的路，她會一直跟在他後面。
這一天的最後，蘇歆緩過情緒，實在凍得受不了，跑去找管理員，她拽着秦清言在管理員值班室裡抱着暖氣片不撒手。
管理員罵罵咧咧，“你們這些小孩，都說了不能下水玩的，還玩！也不怕淹死在裡面！”
蘇歆有點委屈，說了聲對不起。
秦清言想要離她遠點，卻被她抓着手臂按在暖氣跟前的小凳子上，“趕緊烤幹，不然會感冒的。”
再後來……
秦清言沒感冒，蘇歆感冒了。
時間長達半個多月，高燒不斷反複。
秦清言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有天他碰巧見趙念巧在小區門口和一個女人聊天，提起蘇歆。
他聽時沒太多感覺，但回到冷清的屋子裡，他站在窗口，盯着鄰家二樓看了許久。
他知道哪扇窗是蘇歆的房間，忽然間他萌生了去看看她的念頭。
但他不能去。
蘇歆每次見他，都像做賊，他知道她其實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他有接觸。
尤其是秦敬軒。
秦敬軒和她有個可笑的娃娃親，他靠着窗口點了一支煙，這屋子裡沒人，他也十八了，可以随心抽煙。
他心想，她沒準兒還想着嫁給秦敬軒呢。
這想法令他無端生出幾分煩躁，看她這點念頭，也就被他徹底抛之腦後了。
秦氏總部。
昨天秦清言給秦正國交了一份計劃書，關于正式建立人工智能研發部的，秦正國今天不到中午就給了他回複，予以批準。
秦清言帶着團隊到秦氏這兩年，已經做成的大項目都是業界标杆，沒有人質疑他的眼光和能力，一個月前，他通過内部競聘，正式成為産品部總監。
不過工作之外，關于他的閑話卻不會少，畢竟他身份特殊。
雖然他是秦家的私生子，但秦正國對他就是很普通對待下級的态度，不刁難，但也不寬厚。
周赫跑來找秦清言的時候，恰好在電梯間聽見兩個行政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