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你之前被生下來的，雖然是私生子，但是他母親也是無辜的，不是第三者，他更加無辜。”蘇歆這一席話說得很平靜，但她不會不知道這些話的殺傷力。
秦敬軒盯着她，“你什麼意思？”
蘇歆抿唇，眼神倔強，“我隻是說出事實。”
秦敬軒又被氣到了，“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很失望，“我來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說話，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氣話，你以前不是也和我一樣很讨厭秦清言嗎？怎麼，就因為和我置氣，你就非要跟他糾纏不清？”
蘇歆擰眉，想說點什麼，但腦中又有個聲音說：算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和秦敬軒的溝通已經陷入死局，他覺得她變了，可她很想問，先變了的人不是他嗎？
她閉了閉眼，“那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秦敬軒垂下眼，唇線緊抿，顯然是被氣到了。
要是擱在以前，誰這樣為了秦清言和他争辯，他早翻臉了。
但現在……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信封，往茶幾上一甩。
東西輕飄飄地落在茶幾上。
“我本來是想過來哄哄你，我家分公司的滑雪場開了，想帶你過去玩，散散心……”他冷笑，“沒想到一上來你就先和我争論秦清言是不是私生子。”
蘇歆看了一眼信封，看樣子裡面裝的是滑雪場門票。
秦氏旗下有一家分公司做旅遊度假産業的，這個滑雪場是三年前就開始做的項目，原本計劃就是這個冬天開業，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時候，秦敬軒就和她說好，到時候一起去玩。
不過她現在完全提不起興緻，她說：“我不去了，你帶江顔去比較合适。”
秦敬軒面色緊繃，“我們說好等開業一起過去的。”
蘇歆低下頭，“我……我想出國念書，這個假期要做很多準備。”
她随便找了個借口，也顧不上想以後到底能不能真的順利出去留學。
秦敬軒聞言睜大眼，“出國？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蘇歆安靜幾秒，才道：“我現在不是說了嗎？”
“你……”
秦敬軒話沒說完，蘇雲山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
客廳氣氛詭異，蘇雲山覺察到，走到沙發跟前，瞥一眼茶幾上的門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