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映月猛地擡頭,怔怔的看着白斯瀚。
白斯瀚冷冷笑開。
“一個本就不屬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這麼久?”
倪映月心裡一陣刺痛。
明明他們才是指腹為婚,可在白斯瀚心裡,她卻始終是那個鸠占鵲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她啞聲開口:“我願意。”
可就在她說出這話時,白斯瀚卻已沒了耐心,帶着林雪舞從她面前離開。
那三個字,就這麼輕飄飄的随風飄散。
倪映月看着白斯瀚的背影,手腳冰涼。
半響,她撐着站起身,踉跄着腳步走回王妃院。
剛進門,倪映月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裡的鮮血濺落在石闆上,觸目驚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識頓時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時,眼前除了雙眼紅腫的春桃,還有上次來給她診脈的顧澤。
倪映月強撐起身,輕聲道:“勞煩顧大夫。”
顧澤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隻能再續命半年。”
倪映月一怔。
回過神來,卻是問:“顧大夫,若是不用藥,是不是能死的快一點?”
話落音,滿室寂靜。
顧澤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劃過一絲詫異。
倪映月看着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倪家之禍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白斯瀚是不是就會放過倪家?
這時,“嘭”的一聲!
顧澤将藥箱重重合上,驚醒了倪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