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了就要付出代價!”顧佳勳冷笑着,“你爸媽還好,心裡還有個念頭,你可知道聽聞韻韻死去的消息,她的父母哭成了什麼樣子麼?”
身後,範鴻文走了過來,他的話要比冰雪還要寒冷,“在顧家和我的操控下,你們夏家早在十年前就破産了,而且我也警告過你的父母,如果他們敢去監獄裡看你,第二天你就會死!”
“你放心,他們不知道你出獄,也不會有人告訴他們的,當然,也沒人敢。”
盡管夏家在滬城還算是有一方産業,但是顧家想要碾死自己父母的産業,那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爸媽”夏安瑤的眼淚就如絕堤的洪水一般,怎麼都止不住。
可顧佳勳的眼神裡卻滿是不屑,“哭?殺人犯的淚水就算哭出來也是髒的,你害趙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夏安瑤閉上雙眼聽着自己未婚夫發自内心的諷刺,心裡痛得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這就是她内心發誓要跟着他過一輩子的男人,可如今,卻為了一個騙子害了她一生。
“好了,帶着她卻給韻韻賠罪吧。”範鴻文聲音冰冷。
緊接着,她又被二人拽上了車,這次她又從市區來到了滬城的西郊。
西郊有一座小山,從山頂往下望去,整座小山籠罩在薄霧之中,再加上零星有些雪花飄着,仿佛是一幅用棉絮柔和包裹的畫作,小山周圍樹木成片,修長的枝條增添了山的縱深感,遠山的雲霧輕輕卷起,猶如一面淡淡的天幕。
“韻韻當年最喜歡這座山,所以她的墓就葬在了這裡。”顧佳勳咬了咬牙,“夏安瑤,我要你跪在韻韻的墓碑前,給她磕頭賠罪!”
終于,車子停在了小山的最高處,這裡有一座小墓碑,上面印着的正是趙韻的照片,笑顔如花,好看極了,跟眼下瘦弱不堪的夏安瑤相比,簡直對比鮮明。
夏安瑤苦笑着跪了下來,早知道有今天,當年她絕對不會救下趙韻,并且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認識。
就因為自己的善念,卻毀了自己的一聲。
她的手腳被兩人打殘,嗓子在監獄裡被毀掉,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她好恨,可是卻早已無濟于事,
她咽着淚水,重重的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