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聞翹這種情況也很好理解,她畢竟是轉化出妖體的半妖,和普通修煉者不同,且妖體傳承的血脈還是某種修煉成人形的高級靈藥,對于靈藥來說,靈酒也是一種促進生長的藥液啊,喝多少消化多少,當營養液喝完全沒問題。
他們挑了一家不起眼的酒肆,一行人如普通修煉者一般坐在酒肆裡喝酒。
雖然吃過解酒丹,但尚鴻朗他們都不敢太放肆,坐在酒肆裡邊吃下酒菜邊看聞翹和聞兔兔用大海碗喝酒。
對這一人一兔的酒量歎為觀止。
“闵妹妹,聞兔兔現在是幾階了?”盛雲深突然問。
尚鴻朗兄妹倆疑惑地看聞兔兔,妖兔毛茸茸的,小小的一團,很可愛,和外面那些随處可見的低階妖兔沒什麼區别。
“應該八階了。”聞翹說。
尚鴻朗兄妹倆倒抽口氣:“八階?”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着扒着大海碗喝酒的聞兔兔,明明就是一隻小兔砸,竟然說是八階妖兔。如果盛雲深不問,他們一直将聞兔兔當成小姑娘養的妖寵。
聞翹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聞兔兔吃的是極品靈丹,啃的是高階靈草,喝的是各種靈酒,連名門大派的弟子都沒它吃得好,過得舒坦,整就是用天材地寶喂養出來的,若是修為還不漲,豈不是對不起它吃過的那麼多好東西?
秦紅刀倒是沒什麼意外。
自從發現聞兔兔是一隻變異妖兔後,她就時不時見聞翹喂它吃極品靈丹。可以說,聞翹吃什麼,聞兔兔也吃什麼,從來沒有落下聞兔兔的口糧,被這麼多好東西滋養,變異妖獸想進階是輕而易舉之事。
當然,這也是因為聞兔兔現在等級太低,修為容易漲之故,等以後修為上去,想再漲就不會這麼容易,除非有更大的機緣。
不過看甯遇洲的本事和手段,想要養隻變異妖兔并不難。
尚鴻朗兄妹倆和盛雲深盯着聞兔兔看了會兒,紛紛感歎這年頭人不如兔,然後該幹嘛就幹嘛了。
幾人說說笑笑間,酒肆又進來幾個客人。
尚鴻月不經意擡頭看去,突然臉色沉下來。
“喲,這不是尚家妹妹嗎?”
一道柔軟嬌媚的聲音響起,尚鴻朗直覺皺起眉,秦紅刀和聞翹臉上一片平靜,隻有盛雲深一臉茫然地擡起頭,等看到王绮容那張绮麗的臉,不免想起她随身攜帶的那尊聖級丹爐。
他的雙眼噌地發亮,熱切地盯着她。
王绮容笑容可掬,目光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在聞翹身上停了會兒。
見盛雲深突然變得熱切的眼神,王绮容早已習慣,雖然不當回事,卻也覺得是應該的。她笑盈盈地走過來,笑着說:“幾位是尚家妹妹的朋友嗎?”
她的态度讓尚鴻月十分不高興,也不習慣,用生硬的語氣道:“王姑娘,我和朋友在這裡喝酒,你突然過來打擾,讓我很困擾。”
王绮容神色未變,仿佛很習慣尚鴻月這種冷硬的态度,和她的笑臉迎人相比,尚鴻月的态度在周圍的人看來,便是不識好歹。
酒肆裡的其他客人紛紛看過來。
如今丹會剛結束,王绮容這玄級丹師第一名的風頭還未退去,認識她的人不少,當下看尚鴻月的目光都有些指責,仿佛在說她不識好歹,人家丹師給臉不要臉。
尚鴻月的臉色發青。
尚鴻朗見妹妹又要吃虧,雖然有心幫妹妹,但這是兩個女修之間的戰鬥,若是他冒然開口,事情便會不一樣,隻能在一旁幹着急。
“這位姑娘,你打擾到我們了。”秦紅刀将手中的酒盞往桌上一放,發出咚的聲音。
那一瞬間,秦紅刀毫不客氣地将自己高階修煉者的威壓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