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打探到飛仙島會聯合其他幾個勢力的弟子一起進入天之原試煉,其他的便沒了。
喬樂水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飛仙島聯合幾個宗門弟子進天之原試煉,那些人也是奔着結交各宗門弟子而去的?”
“也有這個可能。”甯遇洲微微颔首,并未否定他的猜測。
“也有可能是天之原發生什麼事。”聞翹跟着猜測。
聞兔兔和聞滾滾蹲在一旁努力地啃海甘蔗,啃得咯吱咯吱作響,豎起耳朵聽着三人讨論,每當聞翹和甯遇洲出聲時,都會大聲地附和,像是在支持他們,也是非常忙碌的。
喬樂水每次看到它們的反應,都有一種莫名想笑的沖動。
這兩隻妖獸的反應也太搞笑了,對聞翹還好,格外親熱,但對甯遇洲時,總給他一種莫名谄媚讨好的感覺。
雖說妖寵也會讨主人歡心,但這兩隻的戰鬥力,并不純粹是妖寵,也不需要這麼谄媚地讨好人吧?
三人讨論了會兒,因情況不明,自然沒能讨論出什麼結果。
不過這也讓他們警覺起來,對此行去天之原,多了幾分慎重。特别是喬樂水,他不知道自己兄長這次會不會也去天之原,如果天之原和以往那般沒什麼事還好,要是真出事……他還是希望兄長沒參加才好。
因心裡存了事,喬樂水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聞翹和甯遇洲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們離開東陵後,一路走來,從千島海域淪落到無盡之海,經曆的險境不少,自然不會害怕,反而覺得每一次的險境,其實都是一種突破,絕處逢生時,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甯遇洲非常淡定地開始煉丹,煉完丹後,又取出制符工具開始繪符。
聞翹則在旁打坐修煉,沒有浪費時間。
喬樂水見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自然也不好意思待在旁邊幹坐着,跟着聞翹一起打坐修煉。
他們進入飛舟後,一直沒有出去,是以也不知道那些一起登上飛舟的修煉者的情況。
甯遇洲忙碌之餘,偶爾會分神看一眼門口的方向,臉上露出意味深長之色。
***
飛舟的某個房間裡,一個滿臉大胡子、身材魁梧的男人低聲道:“少主,隔壁那間房的房門一直關着,未見那三人出來過。”
被稱少主的是一個身穿白衣,膚色蒼白、身形單薄瘦削的男子。
男子的身體似乎并不好,偶爾會輕咳幾聲,一雙烏黑的眸子深沉如淵,手裡拿着一塊潔白的手帕,半掩着唇道:“你确認其中一人,是喬樂山的胞弟?”
“少主放心,我已經确認過。”魁梧男子忙道,“那喬樂水和飛仙島的喬樂山是同胞兄弟,他們的模樣有幾分相似,很容易辯認。”
白衣男子眸色微動,“喬家不是說,喬樂山的兄弟在試煉中意外身亡嗎?”
喬家因為出了一個喬樂山,雖然隻是三流家族,卻仍頗受外界關注。
半年前,喬家對外宣稱樂水“身亡”時,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畢竟這喬樂水可是喬樂山的同胞兄弟,他們紛紛想看那喬樂山若知道這事會如何反應。
可惜飛仙島的島規森嚴,喬樂山也不知道何時能得到自己兄弟身亡的消息。
“隻怕裡面另有隐情罷。”魁梧男子道,“喬樂水身邊的那兩人倒是陌生,修為并不高,可能是喬樂水在外結識的朋友。”
說到這裡,魁梧男子并未将那兩人放在眼裡,隻将他們當成和喬樂水差不多檔次的人。
喬樂水并不值得他們關注。
白衣男子出了會兒神,突然道:“喬家對外宣布喬樂水死前,似乎有喬氏的人和那些人接觸過。”
魁梧男子神色一凜,低聲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