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水澤發生異變,那血瘴濁地裡的怪物即将出來,此時不逃,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
蘇望靈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逃?隻怕我等還沒逃出天之原,都要死在這裡。如此不如放手一博,先困住這血瘴濁地裡的怪物,再謀生存之法。隻要堅持到元帝境老祖們過來,我們都能活下去。”
沒有人比蘇望靈更清楚,天之原中鎮壓着多少可怕的邪靈。
那些鎮壓的符石大多數已經搖搖欲墜,快要鎮壓不住裡面的邪靈,一但讓它們逃脫,整個天之原都是危險的,能逃到哪裡去?還不如留在原地,布置一番,好歹有個安全的躲避之地。
所以,此時離開,不如待在這裡更安全。
聽到蘇望靈的話,那些修煉者再次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就在這時,那些原本離開天之原的修煉者又飛掠回來,一臉驚恐地叫道:“不、不好了,那邊到處都是血海,已經沒有退路……”
在場的修煉者臉色微變,飛身而起,朝前而去。
不一會兒,這些人也回來,臉色變得極難看,說道:“外面确實變成一片血海,血海中到處都是怪物,已經沒有退路。”
蘇望靈神色平靜,仿佛并不意外。
瞬間,現場變得安靜而壓抑,在場衆人頭皮發麻,有一種無處可逃的錯覺,不由有些絕望。
天之原突然變成這樣,截斷他們所有的後路,他們真能在天之原活下來嗎?
“少主!”
一道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衆人看過去,發現是靈珑堡的武奇傑。
因獄水澤的威壓和排斥,武奇傑先前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入獄水澤,留在外面等候。然而他沒想到突然之間,天之原就變了個樣。
擔心蘇望靈的安全,武奇傑沒有趁機離開,反而朝獄水澤而來,當看到被靈珑堡的弟子圍在中間的蘇望靈時,他終于松口氣。
蘇望靈見他平安無事,也松口氣,飛快地道:“武師兄,你來得正好,等會兒如果有血瘴濁地裡的怪物想從獄水澤出來,拜托你将攔一攔。”
武奇傑點頭,取出他的大刀,拄刀而立。
接着,蘇望靈的目光在人群中遊移,視線滑過正在努力布陣的飛仙島和天符宗的弟子,然後落到不遠處忙碌的人身上。
“甯公子?”蘇望靈突然起身。
聽到蘇望靈的聲音,衆人轉頭看去,便看到不遠處正在飛快地從儲物袋裡掏陣盤和靈石布陣的甯遇洲,隻見他一邊用陣盤布陣,一邊填上靈石,那娴熟的手法,俨然就是個陣法大師。
聞翹和聞兔兔、聞滾滾守在一旁為他護法。
衆人都有些懵逼。
這人不是煉丹師和符箓師嗎?
對于聞翹和甯遇洲二人,在場的修煉者對他們可謂是印象深刻——沒辦法,聞翹一個人便得到三顆蓮子,已經引起衆怒;而甯遇洲則憑一已之力,讓在場的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都站在他身邊,阻擋那些想搶他們蓮子的修煉者。
蘇望靈走過來時,便見甯遇洲已經布下一重陣法,正在布第二重嵌套陣法。
作為靈珑堡的少主,也是有些眼力的,看到甯遇洲布陣時,眼中異彩連連,驚歎地道:“沒想到甯公子還是一位陣法師。”
護法的聞翹默默地看他一眼,驕傲地想着:你們對我夫君的本事一無所知!
其他人也看出甯遇洲的目的,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如今算是被困在這地方,也不知道能擋多久,如果有一個安全的大陣讓他們休息,對即将到來的戰鬥倒是多了幾分信心。
先前争奪淨靈水蓮子時還恨得要死,現在可能要靠人家保命,哪裡能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