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陌蘭循聲望去,發現開口的是合心門的弟子,正是先前問她的臉是不是很痛的女修。
這女修是合心門掌門之女,名叫範秀秀,因年紀小,天真嬌憨,在合心門很受寵,出來曆練時,一衆師兄師姐們也多護着她。
範秀秀轉頭朝甯遇洲道:“甯公子,你如果遇到宿陌蘭那女人,可要小心了,千萬别被她欺騙。聽說她總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不少家族門派的青年才俊為她赴湯蹈火,争風吃醋。而且她私底下和很多男修不清不楚,明明都有未婚夫,未婚夫還是申氏的少主,一表人才,但她卻不滿意,竟然做出很多不知羞恥之事。”
“是啊,那宿陌蘭确實有些……”
“可憐申公子,未婚妻竟然背着他和那麼多男修……要是我,早就和她解決婚約,絕對不戴這頂綠帽。”
“聽說她還勾引了魔天門的裴栖羽。”
“不會吧?是那個被魔天門視為魔門難得一遇的天才的裴栖羽?那裴栖羽能看得上她?”
“就是裴栖羽!誰知道這其中發生什麼事情,反正據說又一個男人為她淪陷。”
“我覺得不太可能,裴栖羽是魔門的人,若是她真和魔門的人勾搭,隻怕蕭家和申家就第一個容不得她。可你們有聽說蕭家和申家傳出什麼嗎?”
“這倒沒有……”
“就算她沒和魔天門勾結,但她和很多男修不清不楚是事實!”
宿陌蘭繃着臉不說話,下颌抽緊,牙關緊咬,忍住幾乎發顫的身體。
聞翹看她一眼,暗忖這姑娘也算是可憐,這浪蕩的名聲都傳遍大陸,要說這其中沒有推手,她絕對不相信。
那範秀秀詢問甯遇洲:“甯公子,你也覺得這宿陌蘭不是什麼好人吧?”
甯遇洲歉意地道:“我沒見過那位宿陌蘭姑娘,不好評論什麼。”
“也對,不過你要是見到她,千萬别被她的模樣欺騙,我們焦師兄就是被她騙過。”說到這裡,範秀秀不滿地看了一眼焦君昊。
焦君昊沒有說話。
範秀秀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咬了咬牙,大聲說:“焦師兄,我說得可對?”
焦君昊淡淡地道:“我和宿姑娘隻有幾面之緣,與她沒什麼接觸,何來被她欺騙之說?你莫要聽信外面的傳言,這其中可能還有什麼内情。”
“騙人!焦師兄你明明就對她很在意,你一定是被她欺騙!”範秀秀又氣又急,“你瞧,你現在都在為她說話。”
焦君昊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能理解她的邏輯。
他自認自己沒說什麼,為何範師妹總認為他在維護宿陌蘭?
然而看在範秀秀眼裡,他這種避之不談也是一種維護,現在還為宿陌蘭覺得她煩,竟然因她皺眉……
看到這裡,聞翹和甯遇洲也看明白了,這合心門的掌門之女傾心焦君昊。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焦君昊是個極為正派冷硬的男人,壓根兒就沒辦法體會小姑娘纖細敏感的心情。
有宿陌蘭的壞名聲在前頂着,不管他做了什麼,在愛慕他的範秀秀眼裡,都頗有深意。
最後因為焦君昊這種置之不理的行為,讓範秀秀傷心不已,憤憤地說:“那宿陌蘭果然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的。”
宿陌蘭: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
宿陌蘭覺得自己也是倒了血黴,明明她什麼都沒做,是那些人硬是要湊到她身邊,露出一副愛慕她的模樣,但她從來沒有搭理過他們,何來勾引之說?而且比起那種浮于表面的愛慕,她更願意相信他們是奔着二十八宿四象圖而來的。
想到這裡,宿陌蘭心裡黯然。
聞翹拍拍她的肩膀,權當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