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也是變相的一種血脈探測之法。
兩種探測之法結合,假的絕對無法隐瞞。
這也是闵暮北對她沒有絲毫懷疑,甚至沒有親自用血脈探測之法來确定她的身份的原因。
闵暮北知道聞翹還沒有拿他們當成至親之人——畢竟感情這種東西,除了血脈的聯系外,也要時間相處,所以他對聞翹的态度不僅小心翼翼,還帶點補償和讨好的心态。
聞翹頗不習慣。
和闵暮北說了會兒話後,她便找借口回房。
闵暮北心中輕歎,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倒是沒有執着再拉着外孫女說話,改由去找秦紅刀他們。
等他從秦紅刀、易炫那兒了解到聞翹和甯遇洲到中央大陸經曆的事情,聽得越多,越是心疼孩子。
不過秦紅刀和易炫隻是師兄師姐,對兩人的某些經曆亦是不知,闵暮北又急着想要了解外孫女,隻好去找甯寄臣。
被闵暮北詢問的甯寄臣面上鎮定,很有東陵國皇帝的氣派,心裡有些慌。
作為一個元空境,卻被個元皇境高手以平輩相交,他心懸得慌啊。也幸好他當了幾十年皇帝,那氣勢擺在那裡,方才沒有堕了兩個孩子的面子。
正當闵暮北拉着甯寄臣了解外孫女在東陵的事情,越聽越揪心難過時,突然有人過來彙報,有隻九階海獸尾随他們的船。
闵暮北以為是路過的海獸,正欲讓人将它驅趕,就見跟着甯寄臣的那個叫聞兔兔的孩子說:“它是來找我的,甯叔叔,我過去和它說幾句話。”
甯寄臣點頭,交待道:“小心一些,别傷着了。”
聞兔兔朝他擺擺手,一臉歡快地跑出去。
闵暮北這才注意到聞兔兔。
因聞兔兔一直收斂身上的氣息,先前并沒注意,這會兒見他蹿出來,發現不對勁。
闵暮北的神識往外掃去,看到聞兔兔從船上跳下,和海裡冒出頭的霸王章彙合後,終于察覺到不對。
“那孩子是化形妖修?”闵暮北驚訝地問。
甯寄臣點頭,“他叫聞兔兔,是阿娖認的弟弟。”
那豈不是算他的外孫?
雖然種族不同,而且也沒有血緣關系,但闵暮北愛屋及烏,也是願意接受一個妖修為成外孫的。
等聞兔兔回來時,面對的是兩個男人慈愛的臉。
聞兔兔一臉懵逼地看着闵暮北,甯寄臣自诩長輩,一直将他們當成孩子看,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但這闵暮北是怎麼回事?
闵暮北一臉和藹地說:“原來你是阿娖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外孫。”
聞兔兔馬上就高興起來。
他這輩子最歡喜的事情,就是聽别人說他是聞翹的弟弟,見闵暮北如此上道,他自然也給面子——雖然聞翹沒說什麼,但他也知道聞翹對闵暮北他們還是有幾分在意的,或許現在感情不深,但以後就難說。
聞兔兔馬上脆生生地叫了一聲“闵外祖”,将剛才霸王章帶給他的消息告訴闵暮北。
“霸王章說,搗亂的妖獸被它解決了,但喂妖獸不好的東西的人已經消失,它找不出來。”
闵暮北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他叫來闵既疏,讓他去查查這事,順便将此事告訴斬海樓和白鳳島。
不管如何,敢在海神節搞事,分明是不将上洲島的三個勢力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