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呢？”
“是……”
溫漪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差點被她試探出心裡的話，默默地轉過身，表示不想和她說話。
聞翹又戳戳她，戳得溫漪再次沒脾氣，歎了一聲，“聞姑娘，你别問了，我真不想說。”
“說嘛，我不會告訴别人的——告訴我夫君不算。”
溫漪：“……”
甯遇洲抓着一顆鬼珠查看，甯寄臣在旁幫忙。
父子倆同時看過去，見到聞翹一直在戳着溫漪，看溫漪每次被戳一戳就呆一呆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
甯寄臣小聲地問：“遇洲，這位溫小姐真的壽元不多？”
“是的。”
“你也沒辦法嗎？”甯寄臣有些驚訝。
“沒辦法。”甯遇洲如實說，“如果她是因為受傷損了壽元，我還可以為她療傷，用延壽丹為她續命。可她是強行使用血脈力量，用勾陳天書打開空間隧道，違反規則力量，這是無法用人為的力量挽救的，這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甯寄臣聽到這裡，不免歎息一聲，“既然知道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她為何還要如此？”
“或許有不得不為的理由罷。”甯遇洲淡淡地說。
老父親覺得兒子這話中有話，可瞅着兒子，見他正專心地煉制鬼珠，打算将它們煉成簡易型的爆烈珠，便沒再多嘴詢問。
***
也不知道他們降落的地方是何處，衆人在野外摸索大半個月，斬殺無數鬼怪，獲取不少鬼珠，終于發現鬼修所建的城市。
伍靖平去探查回來時，十分激動，“甯公子，聞姑娘，前面有一個鬼城！”
“鬼城？”
所有人紛紛湧過來，激動地問：“伍前輩，鬼城是怎麼樣的？”
“裡面都是鬼修嗎？”
“鬼修和我們有什麼不同？”
伍靖平擡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那鬼城确實是由鬼修建立的，先前我在路上，遇到兩個低階鬼修。我跟蹤他們走了一路，聽他們說，前面的鬼城叫盧野城，坐鎮的是一個叫盧野的鬼王。”
“鬼王是什麼實力？”甯遇洲詢問。
伍靖平道：“鬼王的實力和咱們人修的元皇境差不多。”
甯遇洲回想幽冥界鬼修的等級劃分，鬼卒，鬼差，鬼将，鬼王，鬼帝，鬼聖。鬼王對應人修的元皇境，鬼帝對應元帝境，鬼聖對應元聖境。
隻要他們不和鬼帝對上，倒也不懼那些鬼修。
這次進來的修煉者不少，饒幸活下來的，實力都不會太差，特别是還有好幾個元皇境也進來，若是能聯合起來，人修在幽冥界也不至于太弱勢。
伍靖平欲言又止。
甯遇洲回神，溫聲道：“伍前輩，可是還有什麼事？”
伍靖平心緒複雜，終于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測道出：“甯兄弟，你覺不覺得，這地方并非某個秘境，更像是傳說中的幽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