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冥蟲,最大的有小指頭那麼粗,最小的宛若線蟲子,灰撲撲的顔色,仿佛和那些灰霧融為一體。它們從頭頂上空的樹砸落下來,張開頂端的口器,紮向千機傘。
另一邊,師無命也被幾條冥蟲叮着,他一邊啊啊啊地慘叫,一邊祭出火符将它們燒死。
“聞大弟,快來救你哥啊!”師無命崩潰地叫起來。
聞兔兔手一揮,一道風刃過去,将叼着他不放的蟲子刮走。
“你叫什麼?它們又咬不傷你。”聞兔兔沒好聲氣地說,再次揮出幾道風刃,将從頭頂的樹稍彈落下來的冥蟲驅走。
師無命委屈地說:“但也很疼啊!而且蟲子什麼的,你不覺得很惡心嗎?”
衆人的目光落到掉到地上的蟲群上,它們擠壓在一起,長長條的、沒有骨頭的扭曲着,蜂擁而來,确實很惡心。
對付冥蟲,也隻有火攻是最好的。
衆人紛紛砸火符,最後連雷火符都用上,終于殺出一條路,趕緊跑走。
直到跑出冥蟲所在之地,仔細地擦查,确認已經沒有冥蟲後,終于松口氣。
師無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喘着氣說:“不行了,這島上的惡心的東西太多,真可怕。”說着,他将自己的袖子舉起,就見那袖子上多了好幾個破洞,是那些冥蟲咬破的,由此可見這冥蟲的咬合力。
武雄安等人因為早有防備,倒是沒被咬到,看到師無命身上的法衣,再看衣袖裡沒有任何傷痕的潔白如玉的手臂,暗忖這人的皮真厚,竟然沒被咬傷。
繼冥蟲後,他們越發的小心,不敢再小瞧任何地方。
經曆魂獸和冥蟲後,他們已然明白望月島最安全的地方,也隻有外圍之地,随着他們往島裡深入,危機也随之而來。
如此又在島上前行幾日後,他們終于遇到其他上島的鬼修和人修。
隻見前方一群鬼修和人修慌不擇路地逃跑,他們身後是嘶吼着的鬼面花。
那鬼面花隻有一個腦袋,腦袋下是一根細長的肉觸連着,而腦袋竟然和人頭差不多,一張青面獠牙的臉,張着血盆大口,桀桀怪笑地追在鬼修和人修身後,一口咬過去,就能撕扯出一塊血肉。
而且明顯人修血淋淋的血肉更受它們歡迎,很多鬼面花都集中咬那幾個人修。至于鬼修,被咬一口後,并不會流血,隻是鬼體有些不穩,身上的陰氣會斂去幾分,可見對他們也有損害。
看到他們時,那群人和鬼紛紛大喊:“道友,救命!”
聞翹驚訝地看着這群人修和鬼修的組合,雖然知道有人修也跟着過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見。
來不死海之前,他們就聽說有很多人修被鬼修捉住帶到不死海,所以在這裡遇到并不意外。
眼看那鬼面花過來,聞兔兔取出他的大錘子,一錘子将桀桀怪笑的鬼面花錘爆。
看到這一幕,那群鬼修和人修差點眼睛都瞪凸,不過很快就變成驚喜,紛紛朝他們靠攏過來。
聞翹、武雄安、伍靖平等人亦上前。
聞翹飛身而起,一腳踹向鬼面花,将它們當成球來踢。别說,那鬼面花的腦袋還真像顆球,而且飛走了隻要扯住那系着腦袋的肉觸,又能将它拎回來繼續踢。
武雄安舉劍砍掉那系着腦袋的肉觸,等腦袋和肉觸分離後,鬼面花的威力也變小,直接一腳踩爆便是。
師無命見聞翹踢得好玩,也跟着跑過去踢起來,像踢皮球一樣。
那群劫後餘生的鬼修和人修看到這一幕,簡直無語之極,真想告訴他們,這些鬼面花是要吃人的,踢的時候小心被它們的血盆大嘴咬傷。
正這麼想着時,就聽到一道慘叫聲。
師無命的腳被鬼面花咬中,他拼命地踢着腳,“疼疼疼!滾開,咬什麼咬?”
在他的掙紮中,隻聽得咯啦一聲,鬼面花終于松口,軟軟地掉在地上,衆人定睛一看,見那鬼面花的鬼面無精打采的,張開的血盆大口裡可見那一口被崩斷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