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響起:“所言極是!”
衆人擡頭看過去,發現是冰鳳族長,紛紛站起身向他行禮。
冰鳳族長的目光掃過幾人,然後朝甯寄臣客氣地說:“甯小友,甯公子讓我來叫你過去幫忙。”
被一個元皇境客氣地叫小友,甯寄臣十分鎮得住。
好歹他也過來人,當初在闵氏族地,兒媳婦的那群元皇境的爹娘叔伯們都和他平輩相交,甚至還有闵氏的元帝境老祖,他面對的元帝境和元皇境并不少,壓根兒不悚,完全不會給兒子兒媳婦丢臉。
甯寄臣淡定地朝他應一聲,走進屋子裡給兒子幫忙。
雪恒峰仰慕地看着甯寄臣沉穩的模樣,忍不住說:“甯叔叔真厲害啊!”
聽他将一個比自己年輕的修煉者稱呼叔叔,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雪恒峰頂着族長的目光,弱弱地說:“我敬仰甯公子,對甯公子的父親自然不能失禮。”對方的修為雖然比他低,可也不能直呼名字,叫前輩更是不合實際,那就跟着聞兔兔他們叫叔叔吧。
不得不說,在厚臉皮方面,雪恒峰和師無命學了不少。
冰鳳族長看他一眼,沒說什麼,顯然也是默認了。
誰讓人家生了個如此厲害的兒子,兒子又娶了個厲害的兒媳婦,縱使修為低,也無人能小瞧他,連元皇境都要尊重幾分。
難道這就是生孩子要趁早?
還是單身漢、沒有道侶的冰鳳族長默默地想着,擡腳離開,去雪池那邊探望仍未恢複人形的冰鳳。
冰鳳族長離開後,桑雨菲幾人再次回來,都是垂頭喪氣的。
百裡遲歎了口氣,“我們沒看到柳師姐,宮主不讓我們去看她。”
聞翹暗忖,那是肯定的,柳清韻現在還是冰鳳形态,不宜見人。雖然問虛宮的弟子都是同門師兄弟,但現在的情況,并不宜暴露她的身份。
在甯遇洲忙着救治雪枭時,冰鳳老祖已經将搞事的雪塵長老摁下去,并解除雪域城的危機。
可以說,這次除了小鳳凰力挽狂瀾外,多虧有冰鳳族老祖坐鎮,否則靠冰鳳一族這群傷的傷、殘的殘的族人,根本控制不了局面。
除此之外,還有雪塵長老弄出來的灰盟成員潛伏在雪之域,暗中對冰鳳一族出。
冰鳳族老祖行事非常幹脆,從雪塵長老問明情況後,直接撕開空間,将潛伏起來的灰盟成員抓起來,直接關到一起。
等依然昏迷的雪染他們被送回族地時,冰鳳族老祖已經将在雪之域搞事的摁下去。
冰鳳族長看到這些傷殘的族人,原本還有些頭疼,等見到老祖時,仿佛找到主心骨,忙道:“老祖,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冰鳳族老祖霜雪般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無礙,那些想趁機混水摸魚的,都被本尊驅逐殺死,剩下的不足為慮,有死亡冰柱在,他們也不敢如何。”
冰鳳族長終于松口氣。
這次之事,雖是雪塵長老搞出的陰謀,但也摻和外面的勢力。畢竟冰鳳一族霸占整個雪之域,甚至禁止外來修煉者進雪之域,導緻眼紅的人并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塵長老被力量蒙蔽了眼睛,竟然敢聯合那些心懷不軌的外來修煉者,伺機作亂。
這時,許宮主走過來。
見到冰鳳族老祖,他恭敬地施禮,關切地問:“尊者,現下情況如何?”
作為一宮之主,許宮主在發現雪塵長老的陰謀時,就知道外面的情況可能不妙。可惜他不是冰鳳族的人,也不好在人家族地裡指手劃腳,便守着受傷的問虛宮弟子,等甯遇洲騰出空來幫他們治療。
如今又到死亡冰柱頻發期,沒辦法離開,索性在冰鳳族地養傷。
冰鳳族老祖看他一眼,對這位柳清韻的師尊,他自是給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