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陣城的防禦陣偶爾閃爍如水波般的靈光,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光亮,也吸引着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生物。
轟的一聲嗡鳴響起,屋子裡的聞翹幾人瞬間警惕起來。
甯遇洲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天空,說道:“魂獸潮來了。”
聞翹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倏地站起,朝聞兔兔和師無命說道:“我們出去看看。”
除了甯寄臣此時還在空間裡煉丹,聞兔兔他們正是閑的時候,也想見識一下獸魂潮的情況,自然紛紛同意。
甯遇洲沒有阻止他們,叮囑道:“你們小心些。”
等聞翹他們走出客棧外,便見天陣城裡的大街小巷幾乎都是修煉者,這些修煉者紛紛眺望城門的方向,臉上的神色或畏懼或不安或亢奮或皺眉……不一而足。
每隔十年一次的魂獸潮,總能牽動魂獸大陸所有生靈的心。
“這天色是不是黑得太快了?”師無命小聲地嘀咕,剛才還是傍晚呢,現在竟然整個天色都黑下來,宛若午夜的黑暗。
旁邊一個修煉者聽到這話,神色有些古怪地看過來,說道:“這位兄弟,你們是剛來魂獸大陸的吧?”
師無命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形容落拓、不修邊幅的男修,颌下留着拉碴的胡子,光是皮相看着,就像個生活落魄的散修。
“正是,我們剛到魂獸大陸不久,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師無命熱情地道。
對方比他更熱情地握住他的手,“在下荊絕,歡迎兄弟來到魂獸大陸,我們魂獸大陸雖然妖獸很多,但人修在這裡的地位也不低的……”
兩人以一種極快的方式熟悉,稱兄道弟,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看得聞兔兔和聞翹目瞪口呆。
荊絕不吝啬地将魂獸潮的情況告訴他們,“魂獸潮期間,白晝很短,一天有兩個時辰是亮的都不錯,其他時候都是天黑的。”
“為何如此?”聞兔兔不解地問。
“自然是魂獸帶來的影響,這魂獸潮的魂獸太多,形成一股可怕的凝陰之力,遮天蔽日,不見日光,天色自然隻能黑着。”wWω.δDζcΗxωz.cǒΜ
師無命笑着問:“荊兄應該不是天陣城的本地人罷?”
“我是地陰城的人。”荊絕帶些傲然語氣說,“來自禦魂世家荊家。”
禦魂世家?
聞翹幾人紛紛好奇地看着他,看這落魄的模樣,實在看不出是世家之人。
荊絕笑眯眯地說:“此番我特地來天陣城,看看能不能在這次魂獸潮,捕捉一兩隻合心意的魂獸,将其煉化成本命魂獸。”
聽起來很了不起的樣子,聞翹和聞兔兔看他的眼神不禁有些變化。
荊絕矜持地笑着,“諸位可是要去見識一下魂獸潮?”
“自然,還要勞煩荊兄帶路。”師無命自然不客氣。
荊絕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帶他們往城門那邊走去。
路上的修煉者很多,仿佛所有人都對這魂獸潮極為關心的模樣,紛紛從室内走出來,觀察城外的情況。因城内有禁止飛行的規矩,走在路上,擠得寸步難行。
荊絕見狀,朝他們道:“你們跟着我,咱們走其他清淨的路。”
幾人跟着他走,發現這路确實挺清淨的,因為是極為偏僻的小巷,巷子的寬度幾乎隻容一人穿過,确實沒什麼人。
幾人終于來到城門前。
天陣城的城牆高大巍峨,城牆上繪有特殊的陣法,并不能輕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