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想到,難不成荊絕在森羅聖殿的傳承之地裡得到了什麼連元帝境老祖都無法拒絕的傳承,才會引起他們的重視?
荊絕一個元宗境,如何能是元帝境的對手?
突然,那些人看着荊絕又愣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發現從傳承之地出來後,荊絕有些不太一樣。
荊絕渾身緊繃,斂在袖中的手心出了層濕汗。
縱使他明白這群元帝境老祖應該不是為了所謂的傳承盯着他,但被這麼多元帝境鎖住,仍是讓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繼而忍不住警惕。
終于,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你是禦魂師?”
荊絕看過去,發現問話的是青魄妖尊,聽說這位妖尊的脾氣向來不好,此時看起來,臉色好像也不是很好。
他心中一凜,不敢稍有待慢,忙應道:“正是晚輩。”
“你在傳承之地得到什麼傳承?”青魄妖尊厲聲問。
這話惹來在場很多人露出怪異之色,曆來像這種秘境或洞府探索,得到什麼傳承,是個人的秘密,除了師長之外,少有人會如此不客氣地當面問出來。一般如此行事,都給人一種欲要搶奪對方的傳承或異寶的錯覺。
青魄妖尊衆目睽睽之下逼問,難不成真想搶對方的傳承?
荊絕自然沒吭聲。
縱使對方是妖尊,在這種情況下,如此不要臉地逼迫,再膽小的人都會激起一身血性。更不用說這裡可不是妖尊能撒野的地方,還有不少人修老祖。
荊絕看得明白,這些元帝境老祖的反應極為奇怪,應該不是為搶奪自己的傳承而來。
那是為什麼?
他的心思電轉,很快就想到接受傳承時所得知的消息。
眼看青魄妖尊沉不住氣,正欲發火,銀月妖尊突然笑起來。
“青魄,你何必像審犯人似的逼問一個小輩?既然他是禦魂師,好生保護便是。對了,我聽說禦魂師是地陰城的世家,可是如此?”
地陰城的一位元帝境老祖道:“禦魂世家荊家如今隻剩下此子一人。”
“是嗎?真可惜。”
這話是紅媚妖尊說的,至于可惜什麼,除了那些知情人外,其他人皆是一臉茫然。
禦魂師這種傳承于他們而言,格外的陌生,雖說荊絕一直以來并未如何掩飾自己的身份,可因魂獸大陸每隔十年便有一次魂獸潮,讓世人對魂獸的感官實在不好,繼而對這種和魂獸打交道的存在亦是不放在心上的,是以如今聽着也十分陌生。
這些元帝境老祖是何意?
隻有荊絕神色黯然。
禦魂師一道想要修煉有所成,千難萬難,他們荊家亦是因為如此,方才會隻剩下他一人,其餘的禦魂師不是因為元壽耗盡,便是意外隕落,他亦成為魂獸大師唯一的禦魂師。
等他也意外隕落,估計世間再無禦魂師。
雖不知道那些元帝境是何意,但在場的人明顯能感覺到荊絕已經被他們盯上,自覺地離他遠一些,省得連他連累。
荊絕的那些朋友雖然想幫他,卻被身邊的親朋好友暗暗拉着,且那些都是元帝境老祖,他們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可能将自己搭上,為此都十分愧疚。
“荊兄,來這邊休息。”
安靜的空間裡,這道聲音響起時,在場所有人都看過去,便見到一個笑盈盈的家夥,仿佛絲毫沒有将那群元帝境放在眼裡。他搭着荊絕的肩膀,哥倆好地将他拉到不遠處的那一群人中。
衆人看過去,有些曾和甯遇洲打過交道的,倒是認出這位天級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