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現場的人都不由變得安靜。
甯遇洲不醒,他們不敢冒然做什麼,隻能安靜地等待結果。
安靜的虛空裡,一道低低的呻-吟聲響起。
狄菀他們擡頭看過去,便見不遠處趴在地上的闵狂興坐起身。
衆人頓時被驚住,防備地看過去,接着見闵狂興警惕地看過來,吃驚地道:“你們怎會在此?”
“三叔?”
“闵前輩?”
“曾叔祖?”
衆人小心地喚道,生怕這人是僞裝的邪修。
闵狂興随口應一聲,強撐着身體朝他們走過來,一邊問道:“你們是何時過來的?我甯賢弟怎麼了?”
聞翹看他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曾叔祖,你沒事……”
闵狂興被吓了一跳,看到向來堅強冷靜,總喜歡冷着張臉的曾外孫女抱着甯遇洲哭起來,頓時慌得不行,趕緊道:“阿娖莫哭,我沒事,我先前被邪修奪舍了。不過在邪修奪舍之時,我自知不是其對手,便逃入識海深處,用陣法将元神保護起來……”
作為一個王級陣法師,在自己的識海深處建立一個陣法保護是件極為常見的事,也唯有王級的陣法師能做到,古往今來,想奪舍王級陣法師的人可不容易。
狄菀也想起這事,整個人放松下來。
她激動地說:“三叔,您沒事就好……”
“那邪修的元神呢?”闵狂興沉着臉詢問,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回憶剛才醒來時所見,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那邪修離開我的身體後,去奪舍我甯賢弟?”
聞兔兔壓抑地道:“正是!曾叔祖,你先前是如何将那邪修趕出去的?”
闵狂興愣了愣,說道:“我沒趕。”他的元神躲在識海深處,根本無法和元聖境的邪修的元神相鬥,更談論是将之趕走?
按闵狂興的打算,那邪修既然敢奪舍他,定會利用他的身份行事,若是邪修用他的身份離開邪修洞府,他的兩位兄長定然會察覺,屆時會對邪修有所防範,同時也會想辦法将邪修的元神消滅,所以他并不怎麼擔心,首先保護好自己的元神,别被邪修的元神吞噬。
不過他倒是擔心還在邪修洞府裡的聞翹幾人,生怕他們找到這裡,察覺到自己被邪修奪舍,那邪修對他們不利。
哪知道等他發現邪修已經離開他的識海,将自己的元神放出來,清醒過後,卻發現事情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邪修竟然離開他的識海,選擇去奪舍他的甯賢弟。
衆人錯愕地看着他,“你沒趕?不是你?”
若是闵狂興沒趕走邪修,剛才又是誰将邪修的元神從闵狂興的識海裡趕出去的?而且當時的情況,看起來就像邪修和闵狂興在争奪身體的控制權,最後邪修敗落,被趕出去,隻能選擇繼續奪舍。
“我知道是誰,是甯哥哥。”旁邊安靜的小麒麟突然開口。
衆人的目光落到小麒麟身上,滿臉驚異。篳趣閣
“小霆,你說的是真的?”聞翹雙眼發亮。
小麒麟蹲坐在旁邊,點着腦袋說:“是的,甯哥哥的神魂比一般修煉者要強,如果這裡有誰能對付那邪修的,也隻有甯哥哥啦。”
“小麒麟說得沒錯,就是這樣。”師無命盤腿坐在旁邊,一臉肯定地說。
狄菀、柳若竹和闵狂興三人看看師無命,又看看小麒麟,對此暫作保留。
聞翹也是滿臉恍然,“确實如此,夫君以前就說過,他的神魂比同階的修煉者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