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舟坐在他那輛彰顯身份地位的加長林肯中,車窗緩緩降下半邊,映襯出他那張輪廓分明、矜持而高貴的臉龐。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側臉上,為這份冷峻增添了幾分柔和,卻掩不住眼中的銳利。
“簡安安,上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然而,簡安安并未如他所願有所動作。
她輕輕推開了身旁秦郁保護性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淡然。
她對着車内的霍輕舟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冷:“抱歉,我還需要拍戲。”
霍輕舟顯然沒有預料到會被如此直接地拒絕。
他那張平時總是冷靜自持的臉龐,此刻因意外而顯得更加深沉,眉宇間不自覺地皺起,滿是不悅。
“你不是不接吻戲嗎?這次又在鬧什麼脾氣?”
簡安安靜靜地回望着。
那雙曾經充滿依賴與愛慕的眼睛,如今卻異常清醒。
她意識到,那個曾經将她捧在手心、寵愛有加的小叔,已經漸行漸遠,變成了眼前這個冷漠而陌生的男人。
她苦笑,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年來的執着與糾纏,似乎隻換來了他更多的厭惡。
但這一次,她真的不是在無理取鬧。
霍輕舟為了沈桃紅,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影後獎杯,導緻她對賭失敗,不得不接拍這部包含親密戲的影片。
然而,這些解釋,在他眼中或許隻是另一個企圖吸引注意的借口罷了。
“作為一個敬業的演員,為藝術獻身,吻戲也沒什麼。”
簡安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
霍輕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笑聲清脆如冰裂玉碎,讓人不寒而栗。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最終化為一片冷冽。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後車窗緩緩升起,加長林肯再次啟動,駛離了現場。
簡安安松了口氣,她看着滿地狼藉的現場,一臉歉意的跟導演說道:“抱歉,損壞的這些東西,我會賠的。”
導演笑了笑,“小事情小事情,今天先收工吧,改天再拍。”
也隻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