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别瞎想,你才是我的妻子。”江為民注意到她的失落,動了動唇,說出這句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林靜姝沒有動,良久,一滴水珠從臉上滑落,重重地砸在書面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潭。
他還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哪有妻子和丈夫分房睡的?
第二天清晨,林靜姝謝絕了江為民要送自己去醫院的請求,再三表示自己沒有事情後,正準備上班,卻被他叫住了。
“你今天的假我都幫你請了,咱們去看看爸媽吧。”
待林靜姝點頭應下後,兩人便一起去了江父江母家。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女人斯裡歇底的聲音。
“江國民!你有良心嗎!我伺候了你和兒子大半輩子!那個女的對你嚎兩嗓子,落幾滴水珠子!你就背着我把咱倆的棺材本都給她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麗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不是不容易嗎!你都多大的人了!鬧什麼鬧!再說了,咱家為民還在部隊裡當政委呢!要讓别人知道他自己父親都作風不正,你還讓他怎麼在部隊幹下去!”
印象裡的婆婆一直都是個幹練溫柔的女人,林靜姝停下腳步,不知所措地看向身旁頓時闆着臉的江為民。
上一世的時候,江為民也總說魏映紅不容易,三天兩頭拿着家裡的東西去接濟對方,他也不瞞她,她也不過問,隻是默默等着他主動給自己一個解釋。
江為民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觸目是一片狼藉。以往櫃子上擺着的所有照片都被散落在地,玻璃摔得到處都是。
江母癱在地上淚流滿面,被劃傷的手還在流着鮮血;江父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抽着悶煙。
江為民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林靜姝見狀,趕忙進屋翻找藥箱,一邊給江母包紮一邊勸慰着江母:“媽,疼不疼,您幹嘛拿自己撒氣呢……”
話還沒說完,江父見到兒子來了,就高聲叫道:“為民,你來評評理!你看看你媽有半點講理的地方沒!自私自利,一點也沒有人情味!”
江母又哭了:“是,我自私自利,我自私到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拿自己的錢去給别的女人!你要放不下那娘倆,你去跟她們過啊!”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林靜姝正準備勸阻,江為民突然開口道:“那不過了。爸、媽,你們離婚吧。”
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江為民緊鎖着眉頭,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都沒感情了,拖着也沒意思。爸,媽,你們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