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你剛才欺負的這個孩子，我今天是他的代理父親。”
林爸爸腦子一嗡，難以置信地看向焉來意。
意意賭氣地看着他。
顧凜仔細看了看意意臉上的掐痕，目光逐漸變得狠辣，笑容揚起，宛若撒旦。
“當着我的面兒欺負孩子，你挺野啊。”
林爸爸呼吸一滞，差點坐地上，硬撐着沒有動。
顧淮一手托腮，比顧凜的怒意更濃，“别跟他廢話，讓他女兒滾出這個學校，要是不滾
我就想辦法了。”
林嬌嬌不知所以，吓得躲在爸爸身後。
林爸爸也如同驚弓之鳥，掌心全是冷汗：“顧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的——”
顧凜輕飄飄地截斷他的話：“可能你不知道，這個小妹妹雖然是從福利院出來的，恰好和我兒子待過同一家福利院，我兒子特别喜歡她。”
說話間，意意被他摟在懷裡。
她迷茫看向他。
顧凜對她笑得柔情似水：“我甚至還有一個想法，我希望，這個小姑娘能夠嫁到我們顧家，跟我兒子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再成為一段佳話，所以我特意避開我兒子的比賽，專門為我這個小兒媳婦服務。”
他擡頭望着林爸爸，笑容滿面：“但我還坐在她旁邊呢，你就來欺負人了，你算個什麼狗東西呀？”
四周圍觀的眼神紛紛看過來。
幾個對意意印象不好的家長愕然睜大眼睛。
這個，不是剛才把他們孩子欺負哭的那個小女孩嗎？
她後台這麼硬？
他們再錯愕看向林爸爸。
林爸爸不知所措，倉皇辯解道：“不是，我其實剛才就是在開玩笑……您——”
顧凜：“我不覺得你是在開玩笑。”
林爸爸臉色倏然變得鐵青，嘴角向下，像是一隻悲傷蛙。
顧凜笑容不減，依舊很仁慈地望着他：“昨天的雞尾酒會上，我說過，我有一單子生意可以給你，畢竟我們兩個也算是認識這麼多年，十幾億的單子随便給你了也沒關系，但你們家既然這麼強，是金字塔頂端的大家族，那就滾吧。”
林爸爸倒吸一日冷氣，搖頭：“别——求您——别！”
他緊張得甚至都不能吐出完整的一句話。
顧淮諷刺地看着這一幕：“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吃飯都要别人施舍的狗，不知道的還以為混成主人了，敢把自已這麼當一回事兒。”
林爸爸瞪大眼看着他，冷汗順着鼻翼滑過，下意識看向焉來意。
意意坐在正中間，一臉單純。
她左邊是顧淮，右邊是顧凜，精緻的五官仿佛如漫畫裡的小女孩，有種毛骨悚然的可愛與陰冷。
她看着他臉上的冷汗，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歪頭詢問：“叔叔，您吓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