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言以對，隻道：“算了，紙人還可以，我活着的時候提前看了，替未來下地獄的我謝謝你。”
意意懵懂搖頭，“不客氣，你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做個女孩子陪你。”
焉逢生嘴角抽了抽：“看來你以後還是别上手工課了，你容易給我做出地府全套。”
說罷，他一手慵懶地托着下颚，“總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禮物我當收到了，你走吧。”
意意一怔，看着他煩躁的側顔，顯然是沒有什麼好心情。
她猶豫着走到辦公桌前，将兔子燈給他：“這個送你。”
焉逢生詫異擡頭。
意意踮腳，雙手抓着桌子，也不夠高，探出一雙眼睛：“我焉來意言出必行。”
焉逢生愕然，心尖陡然竄起一股暖流，“可這不是你的作業嗎？給了我，就拿不到一百分了。”
焉來意沒說話，又從日袋裡面拿出一個海綿寶寶紙質手表：“其實，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個禮物。”
焉逢生歪了歪頭，就見焉來意将手表放在桌面上：“這個是我做的海綿寶寶手表，這個也是送給你的。”
紙質手表很幼稚，不過就是紙張簡單折了幾下，上面又有模有樣地黏上方形方塊。
方塊上，畫了一對大眼睛和大闆牙。
也不知道是什麼卡通形象。
他迷惑：“什麼寶寶？”
意意眨着美眸：“海綿寶寶，他是一塊快樂的小海綿，戴上它，你每天都會開心的。”
焉逢生怔了怔，将這紙質手表拿起。
幼稚不堪，根本入不得眼。
他荒謬：“你指望這個東西能給我帶來開心？”
她特别真誠：“嗯！一定會！你戴上之後一定會比從前愛笑。”
焉逢生嗤之以鼻：“這天地下沒什麼可以讓我開心的東西，你這手表更不能。”
說完，他比劃了一下：“這東西怎麼戴啊？”
意意邁着小短腿跑到他面前，用小手給他戴手表。
她将尖尖的一頭塞入對面的凹槽中，再拿出準備好的貼紙粘上，一邊戴一邊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開不開心呢，海綿寶寶一定會保佑你的。”
焉逢生怔怔看着她。
她捧着他的手腕看得愛不釋手：“真好看，好适合你呀！”
适合嗎？
焉逢生垂眸，看着百達翡麗的手表旁邊戴了一個海綿寶寶手表。
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意意渾然不覺，很自戀地欣賞一番，期待問：“二舅舅，你喜歡嗎？”
焉逢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