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修宴從診療室出來,眉眼沉沉地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意意道:“大哥!”
沈修宴腳步一頓,“不是你的問題,不用自責。”
然後就擡腿離開了。
沈景辭早已見怪不怪:“真倒黴,大哥好不容易能夠揚眉吐氣,還搞成這個樣子。”
沈在野聳聳肩:“命呗,沈修宴注定不可能再超過何昭月了,到時候比賽的時候也就隻能走個過場跟大家打聲招呼就行,也就隻能這樣咯。”
焉來意看着他的背影,内疚滿滿,走到角落裡面搜索:
百度出來的,是一個四歲神童彈鋼琴的畫面。
她靈機一動,緩緩握緊手機,再擡頭看去。
沈修宴眉眼沉沉,路過樓梯時不禁駐足,站在高處,恍惚想到了一個畫面。
那日,身着白衣的少女推他下樓梯後,一手凝滞在空中,甚至在他擡頭後都沒有把手收回,語氣平淡——
“沈修宴,你這一輩子順風順水,但我不是,我必須要拿到第一,隻要你這個天才消失了,我才可能獲得出國學習的機會。”
他忍痛坐起來,看着她,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問她,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還想說,自已是打算讓的,隻是苦于她自尊心強,他沒想說,打算到時候直接讓。
可張開嘴,也隻是一句——
“何昭月,推我下來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瞬的不忍心?”
何昭月站在高處,
居高臨下地睇着他。
“沒有。”
“是你活該,沈修宴,你一直都不該相信我。”
沈修宴回過神,譏諷扯起一抹笑,擡腿離開。
意意看到他細微的動作,堅決攥緊拳,一個念頭在心日悄然而生。
當天晚上,她撥通了小姐妹的群體視頻通話。
林鹿溪吃着西瓜:“你想要學鋼琴?”
她颔首。
喬桃桃在另外一格子裡,一邊梳頭發一邊道:“學鋼琴可以啊,這又有什麼難的,我可以幫你介紹老師。”
意意點頭:“我想直接彈可以震撼全場的曲子。”
林鹿溪:“?什麼曲子?孤勇者?”
喬桃桃嫌棄:“什麼孤勇者,過去式了好不好,現在都不聽那個了。”
焉來意舉起平闆,把自已找到的何昭月資料給她們看:“我想要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