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感覺丢臉了。
謝晚凝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昭月看見她，抱歉低下頭：“謝老師，實在是很抱歉，我已經做到了我最大的努力，隻可惜我今天被别人給豔壓了。”
謝晚凝不怪她，語氣難得溫柔：“你不要自責，你這麼聰明，又吃了那麼多的苦，你已經做到最好了，你跟焉來意不一樣，你要費盡心機才能拿到的一切，人家勾勾手指頭就能拿到了，你還是不要怪罪你自已了。”
何昭月呆呆看着她，心裡湧上一股熱流：“如果當年沒有您的資助，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是覺得我今天這個表現對不起您。”
謝晚凝搖搖頭，不疾不徐地說：“焉來意是刻意過來模仿你的，這個孩子喜歡多管閑事兒，還記仇，她是為了她哥哥報仇的，你在明，敵人在暗，你怎麼能敵得過她呢？”
她安撫何昭月：“你别看她是我的外孫女，但是她可比我會多了，她現在小小年紀就獲得了我女兒的度假小島，輕輕松松月入百萬，你拿什麼跟人家比呀，你還是放棄吧。”
謝晚凝轉身離去，慈愛的表情頃刻間消失殆盡，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何昭月，嘴角徐徐勾起。
何昭月已經呆住了。
她聽到謝晚凝那一番話，大腦捕捉到的關鍵詞就是——焉來意，有錢有勢，會投胎，針對她，攻擊她，小小年紀月入百萬。
沈修宴曾經欣賞過她，對她多好，她都還記得。
他現在欣賞焉來意，所以也會對焉來意很好很好的。
何昭月血色盡褪，安靜站在走廊上，眼中盡是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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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晚上。
焉來意的慶功宴舉辦在。
人不算特别多，大人組都忙着加班，隻有沈修宴顧淮還有顧淮沈修宴身邊的幾個朋友在。
沈景辭和沈在野因為比賽的緣故，也沒有辦法參加。
焉來意正被一群男孩子圍着，調侃道：“意意，你有三個哥哥，你最喜歡誰啊？”
顧淮陰恻恻地看他們一眼：“不會說話就别說話。”
楚濤沒皮沒臉地笑道：“就問問嘛，淮哥你也太小氣了，你看你老吃醋！”
包間内氣氛很愉快。
但就在這包間外，何昭月坐在椅子上，沒有食欲。
何媽媽很讨好地給她切一塊牛排放到她的盤子裡：“來，寶貝，慶祝你今天表演順利！”
看起來四歲左右的小妹妹讨好地看着她：“姐姐，你吃吧，媽媽今天看着你的表演可高興了！她以你為榮！”
爸爸也點了點頭，慈愛道：“你媽媽看見你表演都熱淚盈眶了，趕緊吃吧，今天這頓爸爸媽媽請客。”
何昭月食不知味，随手将叉子丢在桌子上，“有什麼可吃的。”
妹妹被她吓得一抖。
何昭月倏地來了火氣：“怎麼？我很可怕嗎？為什麼你每次看到我都要發抖啊？”
妹妹顫了顫，驚恐搖頭：“不是姐姐，我就是被你丢東西吓到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何昭月沒有好臉色：“跟你們這幫人吃飯真是丢臉，沒辦法在事業上輔佐我也就算了，吃個飯還哭哭啼啼的，趕緊把眼淚擦幹淨，晦氣不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