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頭頂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擊打聲。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樓頂上摔打着。
焉來意茫然擡頭,看向傅斯年:“這是什麼聲音?老師你在裝修嗎?”
傅斯年本來眉眼含笑,臉色微微有些僵硬:“沒什麼,不用管。”
她蹙了下眉,揣着疑惑繼續彈奏。
課程結束後,她突然想到:“師父,我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焉無咎舅舅了,我聽媽媽說他就住在你這兒,他現在在嗎?我想找他玩兒。”
傅斯年原本就是神色陰郁,似乎不太想多談:“你最近不要再找他了。”
焉來意:“?為什麼?”
傅斯年沒有解釋,看了一眼時間:“我現在要去國外出差,這段時間不會再回來,你這兩天也不用再來找我學習了,你先在這兒休息休息,自已想幹嘛幹嘛。”
焉來意乖巧地點了點頭,目送傅斯年離開。
她腦袋裡面還反複琢磨着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為什麼不讓她去找舅舅呢?
她拎着小包包,走出房間。
蜘蛛替她拿過背包,跟着她走向門日,準備下樓。
正巧兩個女仆一個人端着菜托盤,另外一個人與她同路。
端菜的女仆模樣清秀,神色興奮地說:“樓上那個人好帥啊,就是看起來脾氣有點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認識一下,順便幫他緩解緩解生活壓力!~”
說完就奸笑起來。
另外一人驚奇得瞪大眼睛:“緩解?你别鬧了,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家夥是出了名的精神病,食物送到那後,敲門趕緊走,别停留,不然他會說你的。”
端菜女仆并不相信:“诶?哪有那麼誇張啊!你這就是誇大其詞了吧。”
焉來意尋聲看去。
兩個女仆已經走上了樓。
精神病?
是誰?
她蹙起眉頭,想到剛才在鋼琴室聽到的乒乒乓乓的聲音,突然來了一點興趣,擡腿走向樓上。
蜘蛛莫名其妙:“意意,我們司機馬上就來了,你幹嘛去啊。”
焉來意沒說話,隻是安靜跟在那兩個人身後,來到拐角處悄悄探出頭。
女仆與另外一個女仆分開後,端着托盤來到一個房間前,敲響了門。
房間内一片寂靜,沒人應答。
女仆不太甘心,又敲了好幾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門開了!
女仆神色一松,臉上洋溢起溫柔笑意,剛想開日說話,對方的責備劈頭蓋臉地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