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站在一旁抱臂觀看,目光呆滞。
傑弗瑞感覺到她的目光,屈辱道:“你要是想笑話我就笑話我吧!”
焉來意擰眉:“我可沒有注意到你。”
傑弗瑞:“?”
焉來意再看向顧淮,有點小驚喜:“我是才看出來,你是顧淮啊,你怎麼這個打扮?”
顧淮僵硬迎上她的目光,臉瞬間騰起一片紅雲。
他挺不好意思的。
焉逢生就沒有他這麼不好意思,站出來說:“因為他剛才在窗戶外走鋼絲,把自已的性命置之度外,為了小小懲罰他一下,我讓他穿女裝,在你面前丢臉。”
他愉快地推了推眼鏡,笑着說:“你看,我成功了,焉無咎和顧淮的囧樣子成功出現在你的面前。”
焉來意:“?在窗戶外走路?三十三樓嗎?”
焉逢生:“是啊,三十三樓哦。”
焉來意詫異看向倆人。
焉無咎很窘迫,幹脆也不裝了,頂着一顆肉色大頭皮道:“焉逢生,我們要是能正常走路,我們還能走到窗戶外面嗎?這不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嗎?”
焉逢生假笑:“是,我也知道這是不得已的辦法,但,如果你們真出了事情,活活摔死了,我們家屬會是什麼心情?”
焉來意目光陡然變得銳利。
焉無咎急了:“老二你别拱火啊。”
顧淮站在電梯處,冷峻的臉跟平常一樣,傲然,沒有表情,但——
他試探着看向焉來意。
焉來意面目沉沉地盯着他。
他心虛别開眼,懊惱地看焉逢生一眼。
焉逢生注意他的眼神,饒有興緻地問:“你這個眼神是在責怪我告訴意意了嗎?”
顧淮喉嚨一緊,開始困惑。
這家夥怎麼看出他的眼神的。
焉逢生煞有其事地撫着心口,語氣卻是無波無瀾:“顧淮,你也算是我半個照顧到大的孩子,你這樣不把自已的生命當回事兒,我特别擔心,但你這個孩子從小脾氣就不好,不聽人管,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把這件事情告訴焉來意,希望她能管管你,但我看你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可能在你的世界裡,誰也管不了你,包括焉來意。”
顧淮:“?我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你别瞎說。”
他看向焉來意:“這都是你舅舅腦補——”
顧淮的語氣戛然而止。
因為焉來意在意味深長地盯着他。
顧淮清俊的面容攀上一絲尴尬。
焉來意涼飕飕看他一眼,
跟焉逢生和焉無咎交接,解釋了一下傑弗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