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抓住了冷芳攜的把柄一樣。
“嗯。”冷芳攜淡淡道。
林蔚沖他勾勾手指:“幹嘛不用本音,
多此一舉?”
這個問題其實越界了,會被認定為“探究身份”的危險行為,換成另外脾氣暴躁的駭客,
早就跟林蔚一拆而散。脫口而出的瞬間,林蔚就有點後悔,但面上看不出來,還是笑吟吟的。
青年有一雙狐狸眼,
笑起來時很好看,眼尾一顆淺色的痣将冷芳攜帶回到光線昏暗、酒氣濃郁的酒吧裡,
他想起來,
在佛祖酒吧的那晚,他見過林蔚。
穿着合身侍應生制服的年輕人,從曼妮那裡端走了一杯特調酒,
狐狸眼彎起。
林蔚看着貓咪,
也露出恍然的神色:“你是那時候的貓。”
他舒展出的手指雖然是白皙的,指節上卻帶着淺色的傷疤,
不怎麼好看,一如林蔚這個人一樣,明明還是上學的年紀,卻已經在酒色場合内如魚得水,做起刀尖舔血的雇傭兵生意。
“我還以為你是太子爺帶來的……”林蔚笑意漸深,“原來你那麼早就在觀察我。怎麼樣?還滿意嗎?”
其實當時完全沒注意林蔚。
瞥見青年的笑臉,冷芳攜隐下這一個美妙的誤會,慢吞吞道:“聊勝于無。沒想到你還是個學生。”
“沒辦法。”林蔚聳聳肩,“生活所迫。而且我早成年了。”
說話間,忽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外環的天卻還是晴朗的。這是一場太陽雨。
這裡的街道路面凹凸不平,一旦下雨積水就會變成一片地雷區——小心翼翼踩着地磚行走時,總會“噗”得踩中一塊陷下去的地磚,陷入污水中,将鞋灌得透濕。
冷芳攜立刻跳到林蔚的肩膀上,發号施令:“走吧。”
林蔚笑眯眯地:“知道了,貓大爺。”
他沒帶傘,也不想花錢買傘,貓的支外體看起來就造價不菲,雖然不會進水故障,可那身柔順的毛發要是被打濕了,肯定不好看。
想了想,林蔚伸手想把貓攏進懷裡。
冷芳攜掙紮了一下,有力的後腿蹬踹肩膀。
“嘶。”林蔚佯裝疼痛,扯扯嘴角,“好心幫你擋雨還不樂意啊。”
意識到這貓是嫌棄他手上幹涸的血迹,林蔚接了點雨水将凝固的血團化開,在褲子上擦了大半。
現在看起來幹淨許多。
林蔚敞開外套:“進來吧。我不拿這隻手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