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才是冷芳攜的正牌男友,幹嘛總想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找小三呢?
等冷芳攜在外面玩夠了,他再去接他回來,剛好所有戒指到那時都能完成,一起送給他。
*
同一時間點,内環獨棟别墅。
鄭說僵硬地躺在床闆上,醒來後沒第一時間起身。
今晨按照慣例,他點進網絡查看今日資訊,新聞沒看到,卻被滿屏幕的玫瑰和熏粉的廣告迷了眼睛,鄭說這才發現,今天是情人節。
他不怎麼關注這些人造的節日,也對那些完全為了掏空錢包的廣告沒興趣,隻是轉頭想到别墅裡的另一個住戶,這個普通的節日就變得不普通起來。
冷芳攜是他本體捧在手心上的愛人,他們過去或許度過了無數個類似的節日。
明明早已把鄭白鏡的日記扔到終端最底部,此刻,鄭說還是忍不住翻出來點開看。
哪怕日記裡的内容,他曾經看過一遍,時隔多日再次回顧,或許是因為和冷芳攜接觸過了的緣故,顯得格外不同。
日記裡有好幾條關于情人節的記錄。
鄭說:“……”
太子爺嫌惡地皺眉,字眼還是一如既往地膩歪。
但這一頁記錄往前,是鄭白鏡變着花樣辱罵TM;往後一頁,是對沈千重狂風驟雨的攻擊。于是更顯得中間一頁的内容如同臆想,鄭白鏡活像位留不住老婆的心,隻能無能狂怒責怪小三們的無能丈夫。
鄭說輕蔑地想,以鄭白鏡那種虛僞的性格,沒人會喜歡他,冷芳攜答應做他男朋友,說不定是看鄭白鏡哭得太可憐,被騙住了。
畢竟要不是看了日記,他也完全沒想到在曆史記載和媒體口中風度翩翩的優雅貴公子,居然通篇髒話噴濺毒汁,整天怨天尤人,嫉妒得想殺掉所有靠近冷芳攜的人。
還是條隻知道冷芳攜的戀愛腦狂犬,舔了這麼多年,冷芳攜被喚醒後根本沒提到過他。一廂情願的傻逼。
雖然在日記的描述裡,冷芳攜對本體體貼關心,即便冷漠,也帶着對情人的縱容。但鄭說堅持認為,冷芳攜對鄭白鏡實際上沒那麼喜歡。
批判嘲笑本體一通,頓時神清氣爽,鄭說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下樓準備早飯。
或許是因為從冷芳攜與鄭白鏡的關系上,能夠找到打擊本體的點,鄭說今天無比關注冷芳攜的一舉一動。
喝粥了,但是嫌燙,什麼貓舌頭。
吃了枚厚蛋燒。
攪攪瘦肉粥,慢吞吞喝完,就拿紙巾擦嘴角。
“胃真小,吃這麼點就飽了?”鄭說挑眉。
冷芳攜瞥向他,眼底沒什麼情緒,輕輕地颔首,就讓機仆推着他回房間。
冷淡仿佛一桶冰水,瞬間澆滅了鄭說過度的興奮和熱情。
臉上輕佻的笑容頓時隐沒,鄭說的長相本就是強攻擊性的類型,笑起來時還好,帶着纨绔子弟的浪蕩不羁,不笑的時候卻顯得陰刻鋒利。
熱騰騰的早餐食之無味,鄭說面無表情地洗完碗,坐回椅子,長腿懶洋洋地支開,試圖勾勾嘴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鄭說,你在幹什麼——
太子爺抱臂内省。
居然會因為冷芳攜的一個細微的舉動,而感到心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