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4頁)

每當喧嚣褪去,他離開冷芳攜,獨自回到房間,夜裡的不能安眠瞬間化作一條浸滿冰冷鹽水的長鞭,他的每一次輾轉都是重重落在軀體上的鞭打,不斷拷問他——你究竟在自欺欺人些什麼?!

無論是肉體還是思想,都迫不及待地要得出那個早應該出現的答案。

隻有殘存的一點倔強還在堅持。

鄭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尤其是一想到那些鞭子,如果是冷芳攜施加在他身上的——

欲望忽然澎湃,鄭說面容扭曲,兇厲的眼怒瞪,卻蓋不住心口呼之欲出的躁動。

長鞭咻咻落下,不斷質問。

為什麼回避?為什麼不敢承認?你是個隻會嘴硬的懦夫嗎?!

還是說,僅僅因為他是鄭白鏡的男友,你就害怕了,退縮了?

肉體緊繃到極緻,而後驟然一松。

可那又怎麼樣?

鄭白鏡死了快兩百年,死的不能再死。鄭說曾經刻意搜尋過本體的後手,比如上傳腦數據,比如像千姿一樣背地裡研究長生技術,都一無所獲。

顯而易見,除了過往的記載和遺留的克隆人,鄭白鏡這個人在真正意義上,确實消亡了。

寬厚手掌遮蓋住雙眼,鄭說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淋漓的熱汗被風一吹,涼浸浸地凍人。

胸膛緩緩起伏,悶出的笑聲低沉沙啞,帶着一股桀骜惡劣的意味。

鄭說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牙齒,仿佛一條惡犬一樣終于展現出貪婪,盯住了未來要叼入房中的主人:“憑什麼不可以?鄭白鏡,我繼承了你的一切,當然也要繼承你的情人。”

一夜間,念頭通達。

第129章

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第二天早上冷芳攜洗漱完畢,

來到客廳,就看到鄭說穿着無袖的黑色緊身衣,長長的拖把沾水,

在他手裡被揮舞成輕便的筆,

一點點将地磚拖洗得光滑潔淨。

聽到動靜,

鄭說頭也沒回:“先别出來,等幾分鐘地幹了再走。”

冷芳攜于是局促地停留在卧室門口一小塊區域裡,圖靈機更沒有落腳之地,憋屈地縮在卧室。

地磚光可鑒人,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還殘留些微的水迹。

冷芳攜不明白鄭說突然發什麼瘋,

明明都是掃地機器人的工作,卻還一大早搶着幹。

哪怕恒溫系統始終運行,冷芳攜穿的衣服也有一定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