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按摩後,
鄭說馬不停蹄地請來第三區也是目前醫學領域最尖端的醫生來檢查冷芳攜的雙腿,權力龐大,金錢到位,
醫生不到半小時就趕到别墅。
涉及權貴的隐私方面,
醫生向來獨行,
連最得意的弟子都沒帶上,沉默地聽從鄭說安排,低垂着頭進行檢查,完全不敢擡頭看冷芳攜一眼。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與從前楚童為冷芳攜做的檢查沒什麼不同。結論毫無變化——以目前的醫療手段,
無法治愈他的基因病症。
唯一能做的,
也就隻有老老實實定期按摩。
醫生偷觑着方舟太子爺的臉色,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好半會兒,鄭說道:“那以後有需要,
你及時叫我。”
他讓冷芳攜把按摩數據導給他,打算私下裡多加練習,務必要讓冷芳攜離不開他。
說着,想到無論是按摩手法,
還是藥液,全都是楚童親手為冷芳攜尋來,
鄭說心裡不太得勁。尤其是再深入想一想,
冷芳攜住在新南公寓裡時,楚童那老男人是不是也不要臉地接手了按摩工作,懷着下流心思觸摸冷芳攜孱弱的雙腿,
青年卻渾然不覺,
還以為那隻是治療手段,單純無辜地承受着。
他自己是畜生,
沒關系,但發現别人跟他一樣畜生,鄭說就不樂意了。
雙标得很。
此時鄭說還不知道冷芳攜與楚童的真實關系,隻是下意識地膈應了一下。
……
依依不舍地将手伸到出水口下,猶豫了很久,鄭說才按下按鍵,冰冷的水流沖刷而出,帶走了掌心和指縫間殘留的藥液。那不重要,隻是随着掌心溫度降低,隐隐約約還殘留着的肉體的溫度也随之消失。這才是鄭說猶豫不決的原由所在。
他很想将手裡的液體保留下來,哪怕留到第二天都好,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種做法太變态、太下賤,強行把沉重身軀拖向盥洗室。
水花濺在鏡面上,映出一張喜出望外的臉。
笑意抑制不住,順着唇角向眼角攀爬。他現在的表情,要是讓方舟的人看見,絕對個個目瞪口呆,以為見到了鬼。
——這還是那個不是冷笑就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了想給他一拳的欠揍太子爺嗎?
太子爺也是人,也會喜從天降發失心瘋。